「會不會是江宥幀?難道她發現了我的計劃,因此便派人跟蹤我?」王敏濤有些驚慌,他最近並沒有做什麼,除了要除去江宥幀的計劃。
「咱們的計劃才剛開始,你不是還沒行動?她怎麼可能發現?」斗篷人覺得不太可能,他們的計劃才開始第一步。
他猜得道:「該不會是你平日裏得罪了什麼人,亦或者是有人盯上了你的官職?」
黃敏濤搖頭,腦海中仔細回想着江宥幀這幾日對他的表現。此子有些圓滑,但骨子裏還是有些清高疏離,帶着文人的傲氣,與他們狀元廳的同僚關係尋常,並不過分親近。
在面對他時,江宥幀的表現一如既往,並沒有什麼異常。
「不好說!既然主子說此子心計頗深,便很有可能。」黃敏濤在書房內來回走動。
「不過我今日看過他整理的卷宗,如同咱們計劃中的一樣,他也並沒有表現出異常來。」
「既如此,你不如試探她一下,又或者從她身邊之人下手。」斗篷人道。
「待我試他一試。」黃敏濤點頭道。
「你若不是直接叫了紅門的死士,事情便不會如此複雜。」斗篷人冷哼。
次日一早,江宥幀到翰林苑的時候,黃敏濤已經到了。
「江大人最近一直去吏部,想必已經編撰的差不多了吧?」
江宥幀聞言一愣,隨後道:「哪有這麼快?文獻不全,找起來非常費事。」
「不過好在有了黃大人給的卷宗,算是事半倍了。」江宥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笑容。
黃敏濤心中一動,「本官在翰林院任職快有七年了,對一些外放的官職還是知道一些的,若是江大人需要本官相助,只管開口。」
江宥幀頓時有些警惕地看了過去,隨後緊緊拽住自己手裏的卷宗,連忙道:「黃大人不是也被分派了其他任務?還是不用了,多謝黃大人美意。」
江宥幀這一舉動倒是讓黃敏濤心中更加惴惴不安了,他坐下之後開始整理自己的卷宗,但總是心不在焉。
等到了晌午,黃敏濤看着江宥幀離開的背影,目光閃爍。
江宥幀吃過飯之後就被錢松蘊叫了過去,一進屋子,他就問起了會典的進度。
「已過十日,你這邊進展如何?」
「回大人,下官正在整理分卷。」
「哦?可是已經有了個概括?」錢松蘊本沒有抱多大的信心,他知道京官的官職好整理,但地方官就有些鬆散了。
「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完善,並且一些小吏還未查證。」
錢松蘊聞言目露狐疑,這麼快?
「那你何時能整理好並編撰分卷?明日就是皇上到文淵閣延學經講,應該會問起會典和國史的進度。」
錢松蘊說得語重心長,「皇上對這些十分重視,誰負責的都會叫到文淵閣親自詢問進度,你準備一下,免得傳召了之後,什麼都沒準備。」
江宥幀連忙道:「是!下官回去之後儘快整理。」
「整理個大概就行了,一些細枝末節即便現在不清楚,但日後找到了還可以再補。」
「是!」江宥幀恭敬應下,接着便回了狀元廳。
黃敏濤看着江宥幀打開鎖頭,從書櫃中拿出自己的卷宗開始整理起來。
眼看他十分認真,並且頭都不抬地開始編撰,黃敏濤頓時鬆了口氣。
同時他心中一喜,成與不成,就看明日了。不!是一定會成。
隔天一早,錢松蘊讓江宥幀把編撰的分卷拿去給他過目。江宥幀剛要過去,就聽到黃敏濤說他有些不明之處要請教錢學士,不如一起過去。
江宥幀欣然同意,於是二人抱着卷宗走在去錢松蘊書房的路上。
「哎喲!江大人,本官忽然腹中不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