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幀看向二皇子,心中微動。正好二皇子看了過來,二人四目相對,都紛紛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
看來英雄所見略同!
二皇子唇角勾起,他和江宥幀還是有些默契的。
夜深了,一座宅院的書房中,兩道剪影映在了窗戶上。
「不是和你說了不要輕舉妄動嗎?你看!根本沒成,反而讓江宥幀有了警惕。」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語氣十分不滿地道。
「那又如何?她難道還能猜到是我?更何況她如今身陷囹圄,怎麼不是成功了呢?她不入仕,那些皇子又能保她多久?咱們再找個機會除了她便是。」一道蒼老的聲音不屑地回道。
「若說之前,咱們除她算是輕而易舉。當初我就勸過你,是你自己覺得她夠不成威脅。如今她起勢了,羽翼漸豐,你知道急了。」
「你也用不着冷嘲熱諷,我不過是略施小計,就讓她栽了,她能有多厲害?都是你們自己被嚇破了膽,一個小小的舉人都如此懼怕,哼!」
「她若只是個小小的舉人,我自然不懼。可你那略施小計已經讓她輕易破解,若非之後我使計讓人挑撥,你覺得她能被關在大理寺?早放出來了!」
沙啞的男聲十分不屑,他很是不滿,這人不但剛愎自用,還自視甚高。
「皇子們終究還是束手束腳,但若是皇上有意放江宥幀一馬呢?」
「不可能!」蒼老的聲音十分肯定地道。
「皇上性子多疑,即便他真的看重江宥幀,他也不可能出手干預。你看着吧!只要拖住江宥幀,就能把她的命留在大理寺。」他的語氣中滿是得意。
「你確定皇上不會改變主意?別到時候放了江宥幀,咱們的一切計劃就落空了。再說江宥幀不可能坐以待斃,她是出不了大理寺,但幾位皇子卻是站在她一邊的。」沙啞男聲有些遲疑。
「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江宥幀不足為懼!你還是先想想如何安插人進朝堂吧!如今已經成功拖住了江宥幀,你的人若是還不能入仕,那就是酒囊飯袋了。」
「希望如此!」沙啞男聲語氣中帶着幾分不確定,他總覺得江宥幀沒那麼輕易妥協。
「放心吧!等殿試一過,那些皇子哪裏還記得江宥幀?到時候我再動手。」
深夜,大理寺牢房中此刻很是安靜。江宥幀窩在牢內的草蓆上,根本睡不着。
自從家中富了之後,她當真就沒吃過這種苦了。
看了一眼轉角處,已經被放下來關入牢中的細作。江宥幀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對方的背影,她瞥了一眼,算了算時辰,覺得差不多了。
很快,牢房外傳來一道兵器相擊的清脆嗡鳴聲。
江宥幀注意到那刺客渾身一震,而後翻過身來,緊張地扒着牢房鐵杆子望向牢房出口的方向。
很快,就有幾名黑衣人闖了進來。他眼睛一亮,對着闖進來的幾名黑衣人揮手喊道:「我在這裏!」
然而那幾名黑衣人充耳不聞,很快就解決了兩名牢頭之後,便沖向了那細作。
細作心中一喜,正掙扎着要站起身的時候,忽然瞥見其中一名黑衣人提劍就朝他刺了過來。
他往旁邊就地一滾,險險避過。
「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何要殺我?」細作心中一慌,忽然想到了殺人滅口。
他往後退了退,還好牢房是鐵的,否則這些人肯定就衝進來了。
一擊不成,那黑衣人就對身後的人道:「去找鑰匙!」
「你們到底是誰?」細作心中有了猜測,卻依舊有些猶豫不定。
「要你命的人,記住!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那黑衣人語氣冰冷,聽起來十分陰狠。
細作一聽,果真是來滅口的?他想到自己為了攀咬江宥幀,可謂是吃盡了苦頭。為了逼真,他還受了不少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