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領了查處那些貪墨官員的差事,這件事就交給其他人吧!你且退下,朕有些乏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已經闔眼養神,這是擺明了要送客。
「那父皇保重龍體,兒臣先行告退!」四皇子心中一沉,但終究還是退了出去。
周忠送他至御書房門口,四皇子轉頭看向他,「本宮看父皇近日總是犯頭疼之症,可是寢宮裏用了太多冰塊。周總管還是留心些,父皇本就不喜涼。」
周忠連忙應是,「殿下可真是孝心可嘉,皇上最近偶感花眼,頭暈目眩,太醫診斷為項痹,說是要多休息, 可皇上日理萬機,總是心系朝政,不聽太醫囑咐,咱家也是無可奈何,心疼又不敢多勸。」
「竟有此事,那為何沒有聽說?」四皇子驚訝。
「皇上囑咐不可外傳,說是怕殿下們擔心。已是服用了湯藥五日,略有成效。」
四皇子頷首,「那本宮便去尋訪名醫,看看可有良藥,多謝周總管告知。」
目送四皇子離開,周忠這才轉身回去御書房。
「你與他說這些做甚?他是太醫嗎?他能有什麼法子?」皇上看到周忠進來,不滿地斥責了一句。
周忠有些委屈,「您說不能與殿下們說,可四殿下不是主動問起了嗎?殿下心細,對您的龍體關心着呢!」
皇上冷哼一聲,面上不顯,但終究慰藉了些。
四皇子快步走着,他身後的原尚緊跟,主僕二人一時間沉默不言。
走到空曠之處,四皇子忽然頓住腳步,「你快些出宮,拿着本宮的令牌去找晉安侯,就問他是要保世子,還是要保全族,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原尚立刻心中一緊,「是!奴才這就去!」
這會兒晉安侯府已經被封鎖,但有了四皇子的令牌,見老侯爺一面卻是不難。
他只能幫到這兒了,要怪就怪那世子不爭氣,否則堂堂侯府,何至於淪落到這副田地?色字頭上一把刀,沉迷美色便是大患。
就快天命,今日早朝,必然又是一番唇槍舌戰。
剛出了宮,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殿下, 奴才奉我們姑娘之命,請您去老地方一敘。」
四皇子看了看天色,這時候?他有些猶豫,不過這個羅書歡上次給他出了棉花增產之事,倒是小有成效。
後來又出了兩個小主意,讓他賺了一筆,他想了想,便點頭應允下來。
四皇子去了沉香閣,這裏是專門買賣香料的,也是他的產業。之前約好的地方不是自家的,因此也就換了。他之前和羅書歡說過,有事可來這裏尋他。
只是這個女人經常因為一些小事來尋他,讓他煩不勝煩。
他知道這女人的心思,倘若她真對他有助益,那納了也無妨。只是這女人太貪心,要的太多。
心思百轉之間,沉香閣便到了。
一進院子裏間,便看見一名女子背對着他,正在欣賞着牆上掛着的荷花圖,仿佛要看出一朵花兒來。
「你如今出府倒是愈發便利了,這大清早的, 你家府上允許你出來?」四皇子很是詫異。
「我自有我的辦法。」羅書歡說着上前行了一禮。
「尋本宮何事?近幾日十分忙碌。」四皇子走到桌前坐下, 隨口問道。
「殿下可是在查前朝餘孽的案子?聽說此次是您與江宥幀一同辦案?」
這件事不是秘密, 否則江家府上也不可能收到這麼多拜帖。
「是!」四皇子點頭,「怎麼了?」
「殿下,我聽到一些傳言,說是與戶部有關係,還牽扯到了石墨礦。」羅書歡急切地道。
「你的消息倒是精通,確有此事。」四皇子有些詫異,羅書歡之前不是只關注如何賺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