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藏私房錢的,才會賊喊捉賊。四嬸,要不我帶着爺奶找找,也許咱們家這破院子自己還能生出錢來呢!」
羅氏一聽到江宥幀的話,頓時有些心虛起來。
難道自個兒藏在柴房裏的二錢銀子又被二郎看見了?這小子可真邪門,怎麼自己藏哪裏都能被他知道?
其實江宥幀哪裏知道?上次茅房的銀子還是原主無意撞見的。
她就詐羅氏,一看羅氏的模樣,這不就被她詐出來了嗎?
解決了羅氏,江宥幀便把目光投向面露狐疑看着羅氏的老太太。
「奶奶,我家買瓦片的銀子是借里正的。家裏四處漏風,我們都快凍死了,實在沒辦法了。」
江宥幀轉頭,「爹!咱家該給爺奶的養老錢給了嗎?」
「啊!給了,昨天借了里正的銀子之後就給了。」
江富貴點頭,他想說今兒一早他借里正的銀子也還了。
不過好在他雖然老實,但也不傻,這個不能說。
否則村里人知道他家有錢了,會眼紅的。
財不露白,再加上自家爹娘的性格他也清楚,一旦被他們知道了,又得事非不斷。
家裏的閨女都到了議親的年紀,他這個當爹的沒本事,但剩下的錢是給閨女陪嫁的,他不能動。
江宥幀轉頭看向默不作聲的爺爺江河,「爺爺!昨天才分家,分家的文書都在,白紙黑字寫着一年給三兩六錢銀子的孝敬。
您說要先還李家的錢,我們就借了里正爺爺的銀子, 把錢湊夠了給您。現在咱們是分家不分戶,這麼來鬧是沒道理的。」
江河老臉抽了抽,「咱們是分了家沒錯,但老二還是我兒子。他娘天天喝糊糊,實在是扛不住了。問兒子要兩個饅頭填填肚子,難道不應該?」
這老頭子是真的不要臉啊!自從之前要賣她的事兒被村里人知道之後,他就更不要臉了。
「我說江河,你就別為難你家老二了,都窮成啥樣了。也就是請人幫忙才做的饅頭,你何必呢?」
有村裏的老人看不過去了,江家老二真是作孽哦!攤上這麼個爹,這麼些個兄弟。
眾人議論紛紛,說江河的心都偏到咯吱窩裏去了。
江宥幀怒極反笑,「分家文書上寫的平時各過各的,但您要吃饅頭,我們就是豁出命也得給您。」
老爺子有些錯愕,江宥幀卻朝着看熱鬧的眾人鞠了一躬。
「各位叔伯嬸子大娘,今兒個給大家添麻煩了。我家現在還欠着外債,實在沒錢滿足我爺奶的要求。
懇請諸位慷慨解囊,借我們點錢使使,讓我爺奶吃上饅頭。等有了錢,我們立刻就還。」
眾人一聽到借錢,頓時捂緊了胸口。
他們就是看熱鬧的,怎麼還跟他們借上錢了呢?
「江家二郎,你們這總借錢使不行啊!拿什麼還呢?
咱們也窮啊!咱們也是天天黑麵糊糊的,稀得都能赤腳下去撈,誰也沒吃上饅頭啊!」
「就是!我說江家老爺子,你就別為難小輩了,瞧把孩子逼的。」
聽着眾人一面倒的指責議論,老爺子忽然覺得或許今兒個又討不了好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二郎,又想起那算命大師說過的話。
太准了,他現在真的拿捏不住二郎了。
「那我不管,我就要吃饅頭。而且這瓦片得給東廂房蓋,老四他們也冷。」
老太太開始胡攪蠻纏,反正她就是要耍賴。
江宥幀也不理會老太太,她上前一步,扶住了老爺子的手臂。
「爺爺,泥人尚有三分土氣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您不放過我們,我就不會放過大伯和四哥。
你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