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臉,說話沒份量,鶴娘好歹懷着孩子,王爺肯定要給三分薄面……」
元儀大大咧咧道,「那有何難,你告訴姨娘,能說服王爺放我出去,謝她一套珍寶齋頭面,去店中隨她挑選。」
「我出去了說不定王妃也有賞,你就這麼和她說。四姨娘愛財最好收買。」
她倆都不知道,鶴娘是雲之的人。
回了王府,雲之不願和李琮一同呆在微藍院,藉口看看鶴娘的胎,出了院子。
只要離李琮近了,雲之就覺着上不來氣。
出來院子,她深深吸口新鮮空氣,尋鶴娘去了。
李琮一個人呆在微藍院,再次回想與父皇爭吵的一幕一幕,心中起了疑。
父皇最後那句話,意有所指。
李琮做了虧心事,心裏有鬼,想來想去,很懷疑父皇知道了自己窩藏倭賊之事。
他起身去了書房,自己一再吩咐不得外傳一個字,難道真有叛奴將此事傳出去了?
最有可能的元儀已被關在廢棄院中,綁起來,塞了口。
還有個婆子日夜監視。
不是她。
院中人多口雜,最可恨的是人人都看到那個倭帥,特別是元儀痛打倭帥,連養馬的估計都知道。
難保哪個嘴不嚴,消息如果被雲之知道,定是她傳到宮中。
傳給秦鳳藥那個大膽的丫頭。
那丫頭心中向着誰,經由今日之事他已不敢確定。
只需向皇上漏上一嘴,自己不就完了嗎?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手中沒有實證,懷疑就只能是懷疑。
此事重大,就算漏了風聲,也得知道自己毀在誰手上。
真是四哥強於自己就算了,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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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毀於自己治家不嚴……
李琮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梅姍從元儀那間破屋子出來,直接找到鶴娘,恰巧遇到雲之。
兩人不約而同都是向着鶴娘方向而去。
梅姍停下腳步,由於上次雲之開導她時,提起元儀,竟是很要好的樣子,她乾脆也不瞞着,道,「我去求鶴娘,讓她出面和王爺說說放了元儀出來。」
雲之與她並肩而行,「我與你倒心有靈犀,也為此事。」
這話本是親熱之言,雲之說得淡然,梅姍留心看去,見雲之臉上蒙着一層哀愁便問,「走的時候好好的,這會兒怎麼了?」
雲之心事重重好似沒聽到梅姍問話,抬頭看天道,「像要變天了。」
梅姍一臉莫名,艷陽高懸,晴空萬里呀。
雲之進了鶴娘房間,坐了主位。
鶴娘忙行禮,心中奇怪這兩人平日不搭腔的主兒,今日怎麼一起來看自己?
看雲之臉上一片陰霾問,「王妃有事吩咐,喚我過去就行,不敢勞動您親自過來。」
「鶴娘,元儀也被關起來一段時日子,我也不瞞你,她被關的原因我已經知道了。」
雲之撥弄着茶碗裏的茶葉,看似心不在焉,瞥了鶴娘一眼。
鶴娘心中道是梅姍走漏給雲之的,有些懊悔被人搶了先。
風聲平復一些時,她應該透給雲之的。
她不想讓王爺不開心。
雖然靠着王妃懷了孩子,日後榮寵還在王爺身上。
她不想得罪任何一邊,雖不再對李琮有情分,但她的命運掌握在那人手心,不敢不敬。
「唉,原是那事,為個外來人嗎,至於鬧起來嗎?有什麼要緊的。」
她故意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