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紫桓體貼,胭脂便道,「雲之說希望你能先安了家。買下宅子之後到她府上提親。」
紫桓熄了煙槍,走到她身前蹲下仰頭看着她,眼中柔情一片,「你這麼好的姑娘,就是想坐鳳椅,我也在家給你偷偷打一座。」
「不過,現下我手上緊得很,買宅子一時恐怕買不了,太差的我看不上,住起來也不舒服,太好的……」
「胭脂你手中還有閒錢嗎?我們都快成一家人了,我的就是你的。若有我先使使,到時還到你嫁妝里。」
胭脂為難地嘆口氣,「因為從雲之那裏支了一千兩昨天夜裏還被她說了。我不想告訴她這錢是你使了。她說大筆錢又是公中的,得報賬。」
「我也手裏也沒余錢了,我的體已已經都給你了。」
「無礙,我的銀子很快就可到手。」
「到時你的體已,和雲之的錢,一併奉還。只是得等一等。」
胭脂笑着點點頭,「我信你。陳公子。」
「怎麼還叫陳公子?該稱我什麼?」
胭脂臉紅得滴血,連耳朵都紅了,蚊子似的哼了句,「夫君。」
她這模樣與平日颯爽之態相差甚遠,反而勾起了紫桓的慾火。
他跪在她面前,伸手把她鞋子脫掉,順着腳向上摸去……
他不急着佔有她,只一直挑動着她的情慾。
直讓她癱軟在椅上,方將她一把抱起走向床榻。
「夫君……」胭脂呢喃一聲,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事畢,紫桓躺着發呆,他的確手緊,老宅旁的空房,他剛來京城便都買下了。
所以鳳藥他們在那片尋,尋不到可以買的空房。
趁着現下鬧疫病,城中人心惶惶,他又盤下多家商鋪,他買商鋪是按連成一條街地買。
即使現在有了余錢,他也不想購置住宅。
住在酒樓很方便,開支比養一個宅子小得多。
天子腳下,想做生意又不容易,又容易。
這裏達官貴人這麼多,只消將他們拿下,專做他們的生意,不但能賺到錢,還有人庇護。
那些窮鬼,餓死病死與他何干?
他也曾是窮鬼中的一員,沒一人伸出手拉過他。
走到今天,全憑他自己,既然他可以做到,那些普通人為何還要奢求他這樣的人的施捨呢?
人人都該自己爬起來,好好想辦法呀。
人們都會說自己走到了絕境,其實絕境中也可以有辦法想的。
看你願意割捨掉什麼了。
「這樣吧,你別為難。請雲之與那位姑姑到來福酒樓,我親口提親,不管後頭需要多長時間準備,我先表個態,好叫你娘家人放心。這樣可好?」
他溫柔撫摸着胭脂散開的長髮。
胭脂愛用茉莉水梳頭,頭髮黑亮散發淡淡甜香。
他沉醉地用力吸上一口,「胭脂你真美,又颯又美,特別是穿男裝時,讓夫君情不自禁,全然不似那些嬌小姐。」
胭脂起身整理頭髮,紫桓站在她身後,用梳子輕柔地幫她梳通亂發。
這情景只如身在畫中,一派歲月靜好。
……
紫桓包下來福酒樓飯莊的第二層,約請鳳藥與雲之見面。
他想好好會會這兩個精明的女人。
特別是雲之,早晚兩人會針鋒相對。
來福二樓整個大廳安安靜靜,紫桓站在酒樓大門處,迎接兩位貴客。
他身着翻領牙白窄袖長袍,束了玉帶,並無多餘裝飾,連荷包玉佩也沒戴。
只是那衣料用了昂貴的廣綾,繡菊花紋。
帝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