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藥告了假說回常府看望夫人,他允准了。
回家後,即刻着人賞了鳳藥一套出自珍寶齋的七寶首飾。
她不在就放她房裏,並叮囑她手下的丫頭。
宮裏的東西好看卻不做明價。
珍寶齋的東西不但精緻好看,還保值。
他很自得,哄女人這塊,他自信整個宮中無能出其右者。
秦鳳藥再聰明也是女人。
還是個有價值有趣的女人。
鳳藥並沒去常府而是趕去玉郎的書齋。
玉郎還未歸來,但青連躺在玉郎日常休息的榻上翻書。
看到鳳藥戲謔道,「智多星來啦。」
鳳藥把比賽告訴青連,青連冷哼一聲,「這不是很明顯嘛,連遮掩都懶得遮掩。」
青連說這肯定是皇上的主意,臨時更改規則除了皇上有這權利。
再說比賽時皇上並未露臉,為什麼?有人會把比賽全部過程詳細說於他聽。
並將兩位皇子的情況也一併匯報給他。
玉郎幫四皇子打贏這場也不稀奇,這也算他的投名狀。
他日後想常來常住於四子府,必定得出點什麼說明自己的忠心。
這黃金他是不會要的。
「你聽說過雙面細作嗎?」他枕着自己手臂說,「我看金玉郎就是皇上和四爺的雙面細作。」
「再說他本就是供職於細作坊。」
聽他將東監御司說成細作坊,鳳藥哈哈大笑。
一人挑簾進來,皺着眉抱怨,「我這指揮處,活生生被你二人變作茶樓,老遠聽到你們笑,未免太猖狂了些。」
玉郎已換了常服,又是冷峻模樣,但看向鳳藥時目光柔和許多。
鳳藥詢問他為何會在四爺隊幫他贏得比賽。
又告訴他李琮那邊對比賽的態度,玉郎道,「六爺此次倒比我想的聰明些,我以為他會強爭那支破如意。」
「不是說那如意傳國之寶嗎?怎麼就破如意了。」
「身外之物罷了,只是意頭好些,便讓人生出了妄想。」
青連笑嘻嘻點頭,「信了拼命去搶,才是冤大頭。眼光放得長遠些方為上策。」
玉郎一腔心事,書齋里光線漸漸沉了,他沒有傳蠟燭,三人沉默坐在黃昏的余光中,一時誰也沒說話。
「我已下決心剷除李璟。」
鳳藥心下驚訝,表情仍是如常。
「此人暴虐無常,黎民疾苦從未放在心上,胸無點墨志大才疏。」
青連接着說,「因為有他在,皇后家族干政太過。很多有識之士空有治國之才不能施展。」
玉郎點頭,看向鳳藥,「比如說常家大公子,他有治國之才,若不站在四皇子一方,別說施展才華了,被滅族只在四皇子一念之間。」
「對了,今天下了聖旨,皇上封他為端王,應該是他外祖家運作之功吧。」
「今天被你殺掉的直使大人又是怎麼回事?」鳳藥此來就是好奇這件事。
玉郎偏過頭太陽餘暉從窗口灑在他半邊臉上,那張俊臉被照得半明半暗,一雙眼睛神采奕奕。
他看着鳳藥很認真地說,「這件事真不能告訴你。」
「只能告訴你,那人不死在這次比賽中只會死得更慘。」
比賽前夕,皇四子發瘋般找功夫高手,生怕那柄傳國如意給賢王贏去。
他比賢王年長兩歲,卻比弟弟晚封王,已覺丟臉,若再次傳國如意輸掉比殺了他更叫他難受。
玉郎知道他着急,比賽頭夜拜訪,只是報上名號,皇四子便欣喜若狂。
繡衣直使金玉郎,大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