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報答姑娘,讓姑娘放心離開王府。」二姨娘一笑,看着鳳藥,「姑娘不是一直想走嗎?」
鳳藥一時竟起了知己之感,一個不起眼的姨娘,是這府上最了解自己的人。
「姑娘心情與我是一樣的,所以我才看得出。只是我已沒了希望,只希望姑娘出了府去過自己最想過的人生。」
說了這些莫名的話她便離開了鳳藥房間,如個夢遊的魂魄,飄然而去。
到了傍晚,一個婆子慌慌張張跑到微藍院,喘着粗氣跪下,半天說不出話。
雲之心道不妙,「究竟怎麼了,好好說!」
此時王爺剛到家,邁着方步悠然自得進了院兒,「怎麼了這是,起反了?」
「五、五姨娘也不好了。」
!!!
「怎麼不好?說清楚。」雲之聲音顫抖着。
「五姨娘腹痛不已,已是要生產了。」婆子帶着哭腔。
「可那孩子才六個多月,怎麼要生了。」
「下午不知姨娘吃了什麼,吃完就覺得身上不爽,躺不一會兒,開始陣痛,大夫已在那邊了。」
雲之一陣頭暈,剛站起來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鳳藥忙安撫她,「小姐陪着王爺休息一下,我去看下情況,怕是張媽媽慌了說不清楚。」
情況比想像的更糟糕,常瑤在床上嚎叫着,幾個媽媽才勉強按住。
她的汗水打濕了頭髮,眼底都紅了,眼淚順着臉向下直流,嘴唇毫無血色。
「我是不是要死了,去喊王爺,有人要害死我。」
房間裏滿是血腥氣,鳳藥皺着眉退出房間,感覺常瑤怕是不好。
她喊來手足無措的大夫,那老大夫一天被喊來兩次,一次比一次嚴重,已是嚇得麻木了。
他擦着額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這位夫人胎兒……恕老夫無能,還是快點請薛家的人來吧。」
鳳藥吩咐人備馬,找個丫頭傳話給雲之,自己打馬親自請薛青連。
青連聽說二話不說隨她來了王府,鳳藥跑得頭髮都亂了,下馬顧不得許多,韁繩一扔,拉着青連向常瑤房間跑。
院子裏下人們跪成一片,雲之和王爺在房間裏。
常瑤的聲音已經啞了,頭髮沾在臉上,青連先從自己隨身錦囊中拿出一顆藥放在她口中,輕聲道,「別怕,用津液含着慢慢服下。」
「這個先止痛,減緩宮縮。」
他蹲在床邊,為常瑤診脈,他將四指搭在常瑤腕上,臉色越來越難看。
兩人出了常瑤房間,雲之也急匆匆出來,連聲要青連定要保住常瑤胎兒。
「若是剛開始便有我在就好了,現在母子俱是危險,有可能雙亡,胎兒並未入盆而提前生產,對母體來說就是鬼門關。」
「她一直胎像穩定,怎麼突然提前發動了?」鳳藥不明白。
青連緩緩說道,「她服了紅花。」
此時恰李琮出來,聽了一臉震驚,不像是裝出的。
他看向雲之,姨娘們的胎一向是她照看,一天內兩位姨娘的胎兒都出了問題,理應是她的責任。
雲之絲毫不知怎麼回事,連忙道,「姨娘們的吃喝都是各房自己做的,三姨娘的梅花雪片洋糖摻了藥是常瑤給的,常瑤喝下的紅花並不知從何而來。」
鳳藥轉向李琮跪下道,「不如此事交給我來查吧。」
「查!給本王查!看誰敢毒害本王的子嗣。」李琮知道兩個姨娘都沒了孩子,且是被人所害勃然大怒。
他氣得五官挪位,咆哮的聲音響徹整個妃荷院。
雲之從未見過李琮如此生氣的樣子,受了驚嚇,一時頭暈腿一軟栽倒在青磚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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