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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彥眨着淺灰色眸子,愣愣地問白澤:「你是說狄昊要自立為王?」
白澤一時氣結,瞪一眼辛彥,這是個棒槌嗎?他巴拉巴拉講這麼多,就只聽出狄昊要自立?
井曉將紫霞仙子所在的玄光鏡調到近前來,聽着她給懷中嬰兒哼唱催眠曲。輕聲道:「狄昊不足為懼,他若還在西南,就成不了氣候。西南太守張奇山又不是傻子。他還想擴張勢力?我敢說只要陽琴平安離開將軍府,不出一天,夏朴就會知道狄昊有不臣之心。不到一周,皇城那位也會知道。」
辛彥眉頭淺皺:「我離開錦城的時候,親眼見過長臨長公主很喜歡他。」
白澤瞪他一眼:「那又怎樣?長臨長公主換過幾任駙馬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利用長公主夏如玉迷惑京城,焉知不是夏如玉在利用他染指兵權。」
「那……狄昊要完?他不是七殺嗎?」
聽見辛彥問出蠢話,白澤氣到自閉,跟這個沒有半點政治敏感性的魔,真是沒法溝通。
「你剛剛聽到山主說了吧,只要狄昊還在西南就成不了所候。暗含的意思,沒聽懂?」白澤撲棱着腦袋,看向辛彥這塊朽木。
辛彥淺灰色眸子,一如既往的清亮,帶着三分好奇,七分迷茫。白澤怎麼回事,說話就說話,幹嘛總反問他,他哪裏懂這些彎彎繞。
井曉看着紫霞仙子壓着性子,拒絕了第三個過來搭訕的男人。
嘴角微挑,笑道:「白澤,有點耐心。辛彥拜趙夫子為師不足一年,剛過識字階段。魔族做事直來直往,不懂這些才是正常。」
白澤將舌頭吐出嘴外,擺出死狗模樣。
「山主每夜觀測如何?白澤想看狄昊的下場,也讓辛彥驗證實踐一番。」
「你想看那便看,其實看不看都一樣。京城若是想保他,便會調他去北方軍鎮,應對草原侵擾,建功立業。若是想物盡其用,會調他去南方軍鎮,與鐵義軍打消耗戰。」
井曉將下巴墊在二虎子後腦勺上,圓圓的包子臉壓出褶皺,歪頭看玄光鏡,相比狄昊的下場,其實她更好奇紫霞仙子的一舉一動。
從茂山往江南走,這一路並不太平,且不說鐵義軍截斷道路,讓鏢隊不得不繞路。就是面對孤身一人抱着孩子上路的漂亮小娘子,人心詭譎,很難保證一路平安無事。
這不,才出茂山地界,鏢隊的人就已經開始試探其底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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