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一陣頭痛,渾身像被打了一樣,有種酸痛沉重感。她掙扎着起身想喝口水,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正好床頭有瓶沒開過的水,林漫打開喝了起來,邊喝邊回憶發生了什麼。她只記得在顧青澤家和他吃飯、喝酒,然後還聊到了林夕,後面還有什麼?完全不記得了。也可能喝太多,後面直接睡着了也說不定。
她在顧青澤家睡了一晚?意識這點的林漫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發現自己穿了一件大號的T恤,顧青澤的衣服?內衣內褲還完好的在身上,應該沒發生什麼吧?林漫心裏有些不安的想道。
她找不到手機,打開窗簾的時候被強光刺了下眼,看這天光儼然已過正午。
她找了一圈也不見自己原來的衣服。糾結着該不該穿這身走出房門,雖然這件T恤已經寬大到可以給她當裙子穿了,但穿着走出去,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一番糾結後,林漫還是選擇直接走出了房間。七拐八拐的走到大客廳,一個人都沒看到。
顧青澤也不在?林漫試着叫喚他的名字。許久才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響從沙發上的毯子下傳出來。林漫走過去掀開,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顧青澤,還在地毯上瞄到了自己的手機。
林漫撿起手機一看,沒有電話,沒有消息。抬手推了推顧青澤,問他自己的衣服哪去了。
他眼睛都沒睜開,開口說了句「問阿姨」然後轉個身繼續睡了過去。他也喝大了嗎?
客廳應該是被阿姨收拾過的,完全看不出昨天喝酒的任何痕跡。林漫看顧青澤這樣,只能大聲的叫着阿姨,她也不知道保姆間在哪啊,這房子這麼大。
叫了好幾聲,終於召喚出了阿姨。問了自己的衣服,阿姨就帶她去了一個衣帽間,裏面清一色的男裝,只在一個柜子裏掛着幾件女裝。
「小姐,這是今早剛送過來的女裝,都是按着你的身量挑選的。你挑喜歡的穿,剩下的也都可以帶走。你原來的衣服送去乾洗了還沒取回來。」
「昨晚我和你家少爺沒發生什麼吧?」林漫攔住要走的阿姨多嘴問了一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哦,小姐,這衣服是我幫你換上的。其他的我不太清楚。」阿姨說完就走了。
林漫隨便換了一套就出來了,阿姨準備了些餐點在餐桌上,林漫也沒什麼胃口,想着拿包直接走人,拿包時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塊大畫布,被上面的色彩吸引住。
昨晚上看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這畫,林漫有些驚訝的走近細看,發現昨天那些雜亂的色彩已經隱藏在這幅絢爛的畫裏。
不同的色彩不斷的交纏、碰撞、發散,雖然林漫看不懂畫的是什麼,但那種熱烈的色彩,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她有熱血沸騰的感覺,甚至於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什麼感覺?」林漫第二次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顧青澤嚇到。
「你畫的?」林漫捂着胸口問道。
「不然呢,這裏還有誰嗎?」顧青澤頂着雙濃重的黑眼圈問她。
「我們昨天喝完酒,然後你在這畫了一夜?」林漫驚訝。
「恩,厲不厲害,剛好來了靈感,也及時抓住了它。」顧青澤抬手隔空撫摸着那幅畫。
「厲害厲害,大藝術家。我先走了,如果沒什麼,儘量不要聯繫哈。」林漫朝他揮揮手,被他抓住了。
「你還沒回答我呢,什麼感覺?」顧青澤用下巴指着畫作。
「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林漫老實回答後要走,但顧青澤沒放手,只能無奈的再開口道,「小顧總,你讓不讓我走啊?」
「今天不是周日嗎?回去那麼快幹什麼。我還沒給你看照片呢。」說着顧青澤拉着她的手走進了一個房間。
是一間暗房,裏面掛着很多照片,但因為光線問題,林漫沒能看得很清楚。只見顧青澤在一個抽屜里翻了翻,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