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輕狂沒有察覺,而是他想明白了。
這種無法想像有多強大的存在,其一舉一動都在一種玄妙的狀態,而他一個融合期的小修士感受不到這很正常。雖說他曾經身為不朽仙界的仙君,但眼下的修為和境界還是弱的可憐。
別人只不過隨手而已,對於他而言無異於玄妙無邊,這是一種境界,也是一種玄妙的感悟。
他,不夠格!
既然自己的修為被禁錮,那魔龍的修為是不是也被禁錮?
既然都被禁錮了,
那魔龍其實是佔據優勢的,畢竟對方的身軀肯定極其的龐大。
這不就是處於劣勢了嗎?
而且,那魔龍對覺醒真龍血脈的敖餉虎視眈眈的,斷不能大意和小覷。
前方的勢,壓迫的很厲害。
就這,李輕狂還是能感覺出來距離前方那勢所傳來的位置可不近。
「你還能堅持嗎?」李輕狂看了眼面頰潮紅的敖餉。
敖餉咬牙點了點頭,
「只是氣血翻湧,沒有別的不適。」
這已經不適簡簡單單的血氣翻湧了,越接近她體內的力量就越是歡呼躍雀般的不斷翻騰。
心跳也快速的跳動着,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胸悶,氣短,而且四肢微微的傳來一陣麻木的錯覺。
這算不得麻木,這只是因為血氣翻滾引起的症狀。
吼,
忽然間,
一聲龍吟自前方淡紅色的通道深處傳出,而敖餉在這一刻身體有些扭曲,頭上濃密的黑髮更是有什麼在動。
李輕狂看了一眼,
這是,要化龍了嗎?
雖說李輕狂並未見過親眼化龍的事,但敖博當時的景象他還是記憶深刻的,所以大概的猜測敖餉的腦袋上說不得要鑽出兩角龍角了...
那聲龍吟似乎在加速敖餉龍角生長一般,有一股異香從敖餉的身上散發出來,是由她那有些動靜的額頭髮間傳出的。
異香?
李輕狂也嗅到了這種異香,莫非這敖餉要在魔窟之中走出化龍的第一步不成?
如果成功了,那敖餉未來的成就絕對不是敖擎能夠想像的。
而在幽深的陣法之中,黑龍的目光仰望着頭頂,確切的說是那些不知道乾涸了多少年的真龍血跡。
血跡,
在發光,
一個個的符文在這一刻像是一個找到家長的寶寶歡呼着,幽幽的光芒從符文的每一個符號中由內而外的散發。
因為這些被刻畫在這裏的真龍精血也感受到了熟悉的血脈氣息。
是真龍的氣息,
雖然這些血色符文在跳動一般,可也並未因為敖餉體內的血脈而忘記了自己的作用。
黑龍的一雙目光之中更是灼熱的望向頭頂的方向,再加把勁,再加把勁,一個剛覺醒血脈的後代肯定無法壓制那個混蛋當初留下的至強血液,沸騰吧。
「你的定海珠呢?快用定海珠!」李輕狂忽然想到了定海珠,遂開口提醒道。
敖餉聞言一愣,隨後恍然的拿出定海珠放在自己的胸口處。
很快,
定海珠上散發處一絲平和的力量,將敖餉那狂躁不安跳動的氣血平復了下來,雖說並未徹底壓制,但也能夠忍受了。
李輕狂望着定海珠,難道龍宮的那位早就想到了今日?定海珠的神效,其實並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自己的後裔在來到此地之後壓制這種鼓譟的血脈的?
龍吟聲再次響起,
迴蕩在這巔峰周圍,
可惜,陣法之下周圍甚至連一塊石頭都沒有動,看來這陣法壓制下來不僅是針對李輕狂和敖餉的,所有踏進來的生命都被壓制了。
李輕狂暗暗的催動碎片,試圖恢復自己被禁錮的靈力,雖然微弱但他的確感受到他體內的靈力在不斷被被激活。
並非體內的靈力不見了,而是被某種強大的陣法之力壓制到了一種幾乎不可察的狀態,而且若無帝器碎片的存在李輕狂也根本無法打破這種壓制,更無法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