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醫胡青牛的診治下,張橫保住了一條小命。
但是從今往後,只能和宮裏的太監作伴了,那玩意兒徹底被蘇曉航廢了。
胡青牛可是太醫院院使,他的醫術在大虞是數一數二的,要是他都沒有辦法,那結果也就只能這樣了。
「胡神醫,真沒有辦法了嗎?」
張宗元一臉慘白,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張橫這些年花天酒地,也沒留下個一兒半女,這要是廢了,老張家不就絕後了嗎?
張宗元還有何顏面去見張家的列祖列宗?
「張大人,老夫盡力了!」
醫者仁心,胡青牛要是有辦法,絕不會藏私!
張宗元覺得天都要塌了!六神無主!
想他張家這些年在京城呼風喚雨,誰不尊重三分。
今天蘇曉航這一鬧,雖然把他鬧到大理寺監牢去了。但張家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張橫被廢,張家被鬧得雞犬不寧。
這樣的代價,蘇曉航那條賤命怎麼夠賠?
萬一上官驚鴻插手,搞不好蘇曉航命都不用賠!
不行,蘇曉航必須要死!
為了確保上官驚鴻不能插手,這事只能告到御前,由陛下親自處置。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張橫,張宗元下定決心,一定要去找陛下告御狀。
御書房。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些都是彈劾蘇曉航的奏摺!人還沒到京城,彈劾奏報先來了!」
楚天行原本挺高興的,收到了使團正使林清源的奏摺,北境危機徹底解除,懸了兩個月的心終於落地了,楚天行怎麼能不高興。
可還沒高興一會,再看到使團其他成員的彈劾奏摺,剛剛高興起來的心一下又被搞得火起!
「好你個膽大包天的蘇曉航!火槍的事還沒有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連朕都沒有看到的東西,他倒是大方,未經朕的允許就私自答應給北齊了。真是反了天了!」
談判的內容,使團成員早就繪聲繪色的寫在奏摺上了,一個個彈劾蘇曉航資敵叛國,要求陛下嚴懲蘇曉航。
「朕就奇怪了,怎麼他蘇曉航偷偷摸摸就跑回京城來了,還不第一時間來見朕。原來是做賊心虛了!」
楚天行火氣正旺,夏守忠和龍影哪敢插話。
「你們說說,朕是該砍他的頭還是誅他的九族啊?」
楚天行是真怒了,蘇曉航太特麼不是人了,乾的這都是什麼事啊?
原本今天到張宗元家裏鬧這一場,楚天行都沒有那麼生氣。把他押入大理寺監牢,一則氣他回京不先來見駕,給他提個醒;二來也是出於對他的一種保護。
誰知道他竟然在北境惹下如此禍事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陛下!奴才認為還是等事情全部調查清楚了再發落的好!」
既然陛下問到了,夏守忠只能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喲,蘇曉航給了你什麼好處了?讓你這樣替他說話?事情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隱情?」
「陛下!奴才惶恐!奴才和蘇少卿並沒有什麼來往!只是覺得這事有蹊蹺!」
「你說說!」
楚天行是知道夏守忠的,輕易不多嘴,只要多嘴的總能說出些道理來。
「奴才以為,林尚書的奏摺里提都沒提火槍的事,也沒提蘇少卿資敵的事,那這事肯定不是其他人說的那麼簡單!陛下您想想,火槍這樣機密的東西,蘇少卿怎麼會告訴他們?上次的捷報奴才也看過,一群貪生怕死的人的話,奴才以為不可全信!」
「嗯,有點道理!你繼續說!」
「是,陛下!關於蘇少卿和火槍的事,奴才覺得等使團的人回來了,了解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