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練氣中期叫符離,是這次襲擊府軍行動的負責人。
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講出來後,他神情萎靡地看着秦安宇,「現在可以給我一個痛快了吧?」
他點頭,「可以。」
掄着拙劍掃去,免除了他的痛苦。
然後仰頭看向天空,嘴裏喃喃:「普天門操控,府城、行省有人參與,事情複雜了啊。」
隨後看向前方的院子,「那就把參與的人全殺了。」
隨即苦笑:「一道執念,怎麼能影響我堂堂仙帝?沒想到一個憨厚老實、一心修煉的人,會有這麼強烈的執念,這也是把老實人惹急了的原因吧。」
「不過也對,什麼階段就要做什麼事,我是脫離底層太久罷了,如果再來針對我們,殺就殺吧。」
檢查符離的納戒,沒有看到磁石;取來胡洓的納戒檢查,還是沒發現。
「難道磁石很難見嗎?不應該啊。」
打掃完這裏的戰場,他走進院子清掃。
收穫不少。
大量的金銀和藥材不說,一百多酒罈,並且是一百多壇陳年老酒,這讓他欣喜異常。
之前喝的,都是從府城買的,味道一般在他眼裏,只是聊勝於無罷了。
他喝那些,一是胃已經適應,二是不喝就沒有能量。
不喝不行。
數百萬年以來養成的習慣,不能說丟就能丟的,這是主觀;戰鬥期間需要能量,沒有別的途徑可以補充,只能喝酒,這是客觀。
這些酒就不一樣,味道可以接受,勉強挨得上美酒的邊。
「看看這些空壇,看看這些酒,想來這個聯絡點建立的時間不短了,來的練氣後期也不少。」
幸好這次收了幾個五尺的納戒,不然還裝不下。
把院子掃蕩一遍後,他又去上面的洞裏搜查。
卻發現洞穴很大,裏面有一個個小洞,大部分小洞都有住過的痕跡。
現在,一些小洞裏還住着人,重傷的練氣期或養氣期。
能動的要麼去參戰了,要麼跑了,這些都是不能動的。
秦安宇把能拍醒的都拍醒,向他們了解一下普天門的情況,對之前所得信息進行一一驗證,和之前獲得的沒有多少差異。
除了這些,也沒有任何新收穫。
走出洞口時,看到下方院子周圍有二三十個火把,仔細看去,是潭州府府軍。
不只有府軍,還有葉天等幾人。
他眼睛微微眯了眯,轉身走向山脊,身後傳來嘟囔聲:「葉家的能量還真不小。不過希望你們不要惹我。」
回到府城時夜色已經深沉,秦安宇背着拙劍在大街小巷裏行走,最後走進一條小巷,在一處小宅子門前停下。
叩門。
一個府兵開門,看到秦安宇,他眼裏閃過驚慌,但隨即故作驚訝,「你是誰?來找誰?」
秦安宇伸出手,「你答錯了。」
那府兵只有養氣六境,看到秦安宇伸手來抓自己,連忙後退。
可是慢了,脖子很快落在對方手中,他感覺進氣出氣都不行,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秦安宇順腳把門合上,抓着他的脖子站到小院中,喝道:「郭琦,本少來找你了,出來!」
正房中傳出虛弱的聲音,「秦大少爺,在下身受重傷,請恕禮節不全。」
這話傳出的時候,正房和旁邊兩間次房的門打開,各有一個養氣期府兵走出。
看到是他,看到他手上臉色發紫的府兵,臉上都寫滿憤怒,但還是抱拳作揖,「見過秦大少爺。」
秦安宇漠視他們,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正房說:「郭琦,你確定不出來見本少?」
沒等對方回應,他伸手一甩,手中的府兵飛向正房。
他則拿出一壇酒,拔開酒塞喝兩口。
那個正房門口的府兵見袍澤飛來,馬上伸手去接,結果兩人同時撞進房裏。
兩間次房外的府兵見狀,走進院子,走到他前方。
「秦大少爺,我們隊長受傷不輕,不能出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