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原因，密林不封閉，這邊又離萬聖城很近。相比較秘境的妖獸，這裏的妖獸見過世面，化形成功後，基本都會選擇離開，去萬聖城生活，所以這裏一直沒有妖王。」
說到這裏，鹿攸寧無語地笑，「說明啥？這裏的妖獸見多識廣，是脫離低級趣味的妖獸？」
也難怪妖罡看不上他們，化形的都跑了，留下些烏合之眾。
「是不是有個說法，妖獸化形不僅境界要高，對智商也有要求。」她又問。
歸陌兮點頭，「有這個說法，你看剛才那隻三頭鳥，境界比你們二師兄的那隻狼獸要高，但它可能一輩子都化不了形。」
鹿攸寧低下頭去看，下方整齊蹲着的妖獸，丑強丑強，都很不聰明的樣子。
「那要不我們費點心？」
她猶豫着抬起頭，「給他們搞搞團結？」
晏岢一語中的，「小師妹你想做它們的妖王？」
鹿攸寧嘖嘖，「要不要說得這麼……」
但是其實話糙理不糙，她確有這個想法。
歸陌兮滿心的好笑，小師妹這個腦子，一般人騎上馬也趕不上。
「你想怎麼做？」他問。
「我問問妖罡。」
妖獸界的事情，得問妖獸界的忽攸老祖。
這一趟的交流持續的時間挺長，主要妖罡覺得自己精力不逮，不想整這些破事。
但是鹿攸寧的忽悠能力在它之上，左說說，右說說，居然讓他點了頭。
「你整天說沒有符合你心意的妖皇，你有沒過一種可能性。」
「啥？」
「妖皇不是找來的，而是自己培養的。」
妖罡聽得嘆氣，「你……」
「先別反對啊，你仔細想想我說的話。」
鹿攸寧耐心地解釋，「你用至高無上的權威誘惑妖獸成為妖皇，幾萬年下來，結果怎麼樣？你有沒想過換一種方式？靠忽攸得來的東西，往往都不牢固。娃娃要從小抓起，感情、忠誠都需要時間來培養……」
「行，我幫你。」
妖罡感覺自己又被她說動，反正自己處於虛弱期，時間過去也是浪費，不如就……培養一個？
而鹿攸寧還在叨叨，「不是幫我，是幫你自己。」
說不過她，妖罡認了。
「嗯嗯，幫我自己。」
契約到這樣的主人，妖罡服氣，且有開天眼的感覺。
*
搞定了妖罡，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
從樹上躍下。
與之前一樣，鹿攸寧雙手捧着妖罡，笑眯眯地說話，「朋友們，見過妖罡大人。」
其餘四人跟在後面。
晏岢已經看過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老師傅。
他還幫忙做解釋，被鞏安捏一記胳膊。
都不傻，看得懂。
廢話少說。
晏岢委屈地扁扁嘴，抬起頭看一眼大師兄。
歸陌兮淡淡地看着，面上沒有特別的表情。其實他識海放得寬，感覺密林的妖獸正蜂擁而至。
倒都不慌。
下來之前，鹿攸寧把從巫珝那裏搜刮來的傳送符拿出來，一人發一張，她手裏還有一張余多。
「妖獸發瘋的話，貼上就跑路了。」
「去的哪裏？」鞏安問。
鹿攸寧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那我不知，萬一被巫神殿的人逮住，咱們還有四個人質，再加一個靈識做交換。」
她很樂觀。
歸陌兮的眉頭卻擰了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