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差話音一落,兩人不約而同的垂下頭,握緊了拳頭。
近鄉情更怯!
陳玉寧原本做好打算,將自己的猜想,原原本本告訴杜川,任由他做選擇。
做人切勿交淺言深,她一雙慧眼,看過太多人情冷暖,也漸漸學會緘口不言。
同樣世家出生,杜家可比師家,人丁興旺多了。
她也曾設想過,說不定杜川,原本就清楚師明陽的為人,就算設計莫虛的生命,但是能換到實實在在的利益,她把這件事講出來,說不定杜川會夸師明陽聰明。
他們那樣的家族,總不會娶一個,什麼手段都不會的女人吧!
她望着杜川,原本的決心,又動搖了幾分。
雲腦計算出陳玉寧喜歡杜川這一類型的男人。
他家庭幸福,人口眾多,也正好暗合陳玉寧對溫馨家庭關係的渴望。
而杜川身材寬厚,比例優越,極具男性氣息,卻頂着一張老實可靠,親和力十足的臉,兩相結合,既滿足了陳玉寧對異性的渴望,又不會激起她的敵意,堪稱完美。
到底要怎麼才能把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杜川搞到自己手裏?
她可不想讓杜川去給師明陽做飯。
一想到以後的每個清晨,師明陽還沒起床,杜川就已經裸着上身,穿條短褲,愉快的系上圍裙去廚房煎雞蛋,熱牛奶···
陳玉寧再也忍不住,沖杜川說道:
「師明陽不是好人!」
杜川剛着了師明陽的道,立即點頭,附和:
「我知道!」
陳玉寧心裏一驚,看杜川的眼神都變了。
她突然意識到,以杜川的出生,他不可能,就是他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模樣。
也許在另一個層面上,杜川與師明陽,更是同一類人,只是杜川對她,恰好用的是溫暖的一面。
就像別人看不見師明陽的陰暗面,也許杜川,也有着同樣不為人知的陰暗面。
她在那一瞬間,想了很多。
水清則淺,杜川看起來像是一條清澈的小溪,但此刻,在陳玉寧眼裏,突然深沉得如同海洋一般,令人畏懼。
她甚至有點想轉身離開。
誰知杜川嘆了口氣,望着陳玉寧,突然輕聲說道:
「我也上了她的當。」
「玉寧,我要是說出來,你們不許笑話我,也不許離開我!」
陳玉寧內心打滿了問號?
總覺得以師明陽的智商,不至於在婚前就暴露真實面目,她抬頭望向杜川,發覺他又變回了那條清澈的小溪,在她身邊生機盎然的流淌。
「快說快說,我保證不笑!」
時差拉長耳朵,提高警覺,捂住嘴巴偷笑兩聲,準備吃瓜。
杜川抿嘴,望着時差,根本說不出口。
「算了,先回主星,在這不方便。」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不就幾句話的事,你倒是趕緊說啊!」
時差沒什麼耐心,摩拳擦掌,恨不得直接潛入杜川大腦,打開文件夾,直接閱讀。
但杜川堅持要帶她們去自己家坐坐,休息休息再說。
群星混的人,除了跟錢熟,第二熟的,就是杜家。
跳躍平台的工作人員,本來就是杜家下屬,也不用杜川多說什麼,自己就找出了臨時工,系統問題,等等特殊情況,將滿月和小蘑菇,一起放進了群星。
這一次,危險廢物號徹底開到了不屬於它的地方。
但到了群星,它那一身斑駁的漆,反而成了復古,那一身沒有錢修復的彈痕,被視為致敬戰爭,就連危險廢物號這幾個不怎么正經的字,也被視作潮流叛逆躺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