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為難,但這事還得你來辦。」
劉管事語重心長的對陳觀樓說道,拍着他的肩膀,加重語言的力量。讓陳觀樓無法拒絕。
陳觀樓夾了一筷子菜,「關照幾個人,只要有銀子,事情好辦。只是……,」他略顯遲疑,「如果打行的人在天牢出了事,會不會懷疑侯府?」
「你的意思是?」
「我全聽劉管事的吩咐做事。就是想知道侯府的態度,我也好拿捏住分寸。」
「你能這麼想很好。打行的人,的確不宜在天牢出事。侯府雖然不怕有人栽贓,可真真要背上草菅人命的污名,可不是什麼好事。」
陳觀樓順着就說了一句,「別的不怕,就怕宮裏頭想太多,懷疑侯府的手長了些。到時候江圖再進讒言,威力可就大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小樓,之前是我看輕了你。你年紀雖小,做事情卻很謹慎。這樣吧,打行的人你也順便關照一二,確保人不死就行。」
言下之意,該磋磨就得磋磨,不能讓打行的人好過。
陳觀樓喝着酒,心想,打錢這活不歸他負責。加上這樁案子鬧大了,兩邊人馬都有靠山,天牢的人別的本事稀鬆平常,眼力見那叫一個有分寸。什麼人能磋磨,什麼人不能動,大家心裏都有譜。明知道打行背後的靠山是江圖,不會有人想不開故意折騰人。
反正人關在天牢,一切都照着天牢的規矩來。劉管事也休想插手。
他嘴上答應着,心裏頭卻想着,只要保證兩邊的人別死在天牢,這樁差事就算完成。至於事後的好處,只要事情不出漏子,別牽連到他的頭上,好處不好處都無所謂。
吃了酒,被夜風一吹,頓覺身上一涼。
想到天不亮就要去當差,他抓緊時間回家睡覺。
天牢裏面亂糟糟的,盧大頭一上午都在抱怨。
「這兩幫人,上面不知道幹什麼吃的,把人關進天牢成心給我們找事。一個個進了天牢還跟大爺似的。換做以前,先餓幾頓,再押到刑房,不出幾天時間全都老老實實。哪像現在,打不能打,餓不能餓,罵幾句都不行。什麼時候我們天牢這般下賤,就跟龜孫子似的。」
陳觀樓呵呵一笑,自嘲道:「在別人眼裏,我們獄卒一直都是龜孫子,又髒又賤。」
「特麼的,錢不髒。誰不是為了二兩碎銀。別人都說,前世不修,今世才會做獄卒。你猜我前世是什麼人,會不會也是個汪洋大盜。」
「有可能。」
擔心出意外,許富貴竟然親自下到牢房,監督獄卒的巡視工作。
他還不厭其煩地提醒大家,「一個江大人,一個平江侯府,兩頭我們都惹不起。大家打起精神,多辛苦些。等這樁案子結了,我請大家喝酒。」
「許老大,你給上面說一聲啊,別將所有人都關在丙字號大牢。我們丙字號大牢又不是丫鬟養的,憑啥好事輪不到我們,髒活累活全丟給我們丙字號。」
「就是就是。」
「就我們這群三腳貓功夫的人,給這麼大的擔子,上面的官老爺是真不怕出事啊。」
「說不定官老爺就盼着出事。」
「不許胡說。上官的決定,豈容你們質疑。好好給我當差,都警醒點,等案子結了,自有你們的好處。」許富貴嚴厲申斥,讓大家端正態度。
眾獄卒抱怨不已。
「好處不指望,只求別讓我們背鍋就行。」
「我們獄卒的命就不是命,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上面到底什麼時候斷案,養一群祖宗,我可受不了。我們丙字號大牢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丙字號大牢一直以來,都是關押汪洋大盜,江湖敗類。錢不是最多的,但是丙字號大牢的獄卒是過得最舒坦的,這在天牢是公認的事實。
如今將一群本
第20章 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