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大鬍子犯人叱罵道。
陳觀樓抿唇一笑,「天牢,律法具體之所在,又豈能拿外面的遊戲規則來衡量天牢的做派。前輩,你迂腐了。」
大鬍子犯人聽他罵迂腐二字,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亂糟糟的頭髮根根豎起,眼睛瞪得像銅鈴,好生可怖。
看得出來,大鬍子犯人是個脾氣暴躁的人。難為他能在大牢內忍耐這麼多年,不見天日,平日裏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至此,陳觀樓多少也能明白獄卒為什麼怕了。
脾氣暴躁,武力強大,縱然四肢被鐵鏈鎖着,可是對於獄卒來說,此人的威脅堪比行走的炸藥包,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炸了,大家都跟着粉身碎骨。
沒人想死!卻又不得不靠近這個炸藥包,那就只能遠遠看一眼,確定人還活着就行。
難為打飯的獄卒,以及清理便桶的雜役。
「前輩何必同我置氣,你過的橋比我吃過的鹽都多。你見識廣博,理應知道我說的是對的。之所以難以接受,是因為天牢實在是暗無天日,處處都在吃人,偏偏你是被吃的那個。故而你心中不忿,恨透了我們這些獄卒。但凡我們獄卒做點什麼事,都是仗勢欺人。若是在外面,你們一根手指頭就能收拾我們。如今強弱顛倒,令人唏噓,難怪前輩心有怨氣。」
「你既然知道天牢暗無天日,是在吃人,為何還要甘當獄卒,為虎作倀?我聽你說話,似是讀過書的,你怎能如此墮落。」大鬍子犯人憤怒質問,不解可惜可嘆。
類似的情況,自陳觀樓當獄卒以來,就遇到過不少。很多人一聽說他當了獄卒,都會露出一副可惜的模樣。
面對大鬍子,他當即攤手,「前輩,我要吃飯啊!」
「你讀過書,哪裏都能吃飯,沒必要做獄卒。這行當有損陰德。」
「可是我還想習武。外面習武有多貴,前輩知道嗎。而且,只能學一些大路貨的三流武功。像我這樣沒有武脈的人,想要進門派,去稷下學宮,學習高深武學,根本就是妄想。但是天牢卻能滿足我學習高深武學的奢望。」
大鬍子犯人萬萬沒想到,陳觀樓竟然是為了學武才甘當獄卒。他不知該說對方蠢還是聰明,只說了一句,「你倒是實誠。」
他很確定,陳觀樓說的是真話。對方真的是衝着功法秘籍才會做獄卒。幾個月下來,很明顯對方小有所成。從幾個月前一個連假把式都不會的普通人,到如今竟然能在他手中走下三招,很不簡單。只可惜,沒有武脈。
「好叫前輩知道,我最大的特點就是誠信。」
「你是想讓老夫拿秘籍換酒肉?」
「也可以不用。」陳觀樓此刻有點心虛,同五品武者交易,他底氣不足啊。對方又是個脾氣暴躁的人。
大鬍子犯人哈哈一笑,「你可知老夫是什麼人,為何會關在天牢數年無人理會?」
陳觀樓老實搖頭,他確實不知道。
大鬍子犯人繼續笑着,「下次帶上酒肉,老夫就給你說個故事。」
陳觀樓遲疑。
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可他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大鬍子究竟犯了什麼事,得罪了哪路神仙,被關進天牢,不見天日。
堂堂五品武者,得出動多少人,多深的計謀,多牛逼的算計才能將人抓住啊。五品啊!想都不敢想得一個境界存在。
人家現在境界跌落,只有三品,四肢還被鐵鏈捆綁行動不便的情況下,只用三招就打得他丟盔棄甲。難怪人家能成為丙字號大牢最神秘的存在,最具威懾力的存在,所有獄卒避他而走,沒人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放肆。
威脅天,威脅地,也不敢威脅大鬍子。
見陳觀樓遲疑,大鬍子顯然很不滿意,「小子,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從老夫這裏套話嗎?」
「我不信!如果真有很多人想找你套
第24章 你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