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張道合,還是在京城,就在他家房頂。
深夜!
萬籟俱靜!
陳觀樓於『悟道』中,猛地睜開了雙眼,躍身而起,飛撲房頂。
然後他就見到了熟人張道合。
幾年過去,對方一點都沒變了,似乎還變年輕了。
他在打量對方,對方也在打量他。
「你有奇遇?」陳觀樓出聲詢問。
除了奇遇,解釋不了對方身上透出的玄妙的感覺。他有預感,對方的修為又精進了,自己未必是對手。
「陳觀樓,你不好奇本座為何要來見你嗎?」
「本座?」
陳觀樓一臉錯愕,「你自稱本座,莫非盛傳的教匪聖子,指的就是你。」
張道合神秘一笑,既不否認也不確定,「陳觀樓,你想知道這一切,就隨我來。」
話音一落,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陳觀樓沒有絲毫遲疑,猛地追上去。
好快的速度。
就像是炮彈一樣,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京城,於城外某處密林停駐。
「張道合,你是不是聖子,天牢牢房坍塌是你派人幹的吧,那些人也都是你安排人殺的吧。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究竟有什麼奇遇?」
張道合站在樹頂上,渾身仿佛沒有重量,隨着夜晚的狂風左右晃動,卻又穩穩的佇立在樹冠上。
他呵呵一笑,「問題這麼多,你讓本座如何回答?」
陳觀樓同樣站在樹冠上,穩穩噹噹,狂風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阻隔。
「張道合,你從不做沒有目的的事情。你引我來此,究竟所為何事?還是說你敢做不敢當?」
張道合突然放聲大笑,「沒錯,本座的確有奇遇。陳觀樓,你渾身秘密,必定也有奇遇。本座不詢問你的奇遇是什麼,你怎麼就對本座的奇遇如此好奇。不過,給你一點提示也無妨。還記得汪齊仁嗎?」
「你的祖父,汪駙馬?」陳觀樓驀地想起當年關押在甲字號大牢最深處三十年的犯人,汪駙馬!
「哈哈哈……他可不是我的祖父。當初給你講的那個故事,大部分都是真的,比如汪家兒子跟本教聖女有了苟且之事。只不過,那個孩子並非本座。」
張道合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陳觀樓蹙眉,「汪齊仁怎麼能給你帶來奇遇?你莫要開玩笑。」
「錯錯錯,大錯特錯。這麼長時間,看來你根本沒發現隱藏在暗處的秘密。難怪你想不通為什麼南山侯必須死。」
陳觀樓:……
南山侯的死果然不是意外。
他的烏鴉嘴又一次靈驗了。
所謂的無差別殺人,只是為了掩蓋殺害南山侯的事實。如此就不會有人追究南山侯的死亡原因。
「南山侯果然是你殺的。」
「陳觀樓啊陳觀樓,我本以為我們會是同一類人,結果真令人失望。你安於現狀,不思進取。近水樓台,到了如今卻依舊懵懂無知。」
陳觀樓蹙眉,「張道合,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亂我道心。我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陳觀樓,難道你不想踏入宗師境界。難道你不想知道宗師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告訴你什麼是宗師。宗師之下皆為螻蟻。宗師之下,縱然是九品武者,也只能稱之為武夫。只有踏入宗師境界,才算是脫離了凡人身份。」
陳觀樓心頭一震,「你是說修仙?」宗師就是修仙,鍊氣士?
「修仙?哈哈哈……也可以這麼說。陳觀樓,你現在還是要堅持安於現狀嗎?」張道合反問。
「你想讓我做什麼?你又想利用我做什麼?張道合,你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