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得不對!」許希年聞言,連忙回懟道,他可不想承認自己是低賤的瘋子,甚至他也更加不想去承認,自己就是對方口中的瘋子。
那麼現在關明慶的這番話,很顯然就將兩人的區別給一下就說了出來。
換句話說,都是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是……
自己一出生就非常的優秀,如同站在金字塔的塔尖一樣,你們就不一樣了,你們一出生就得為生活所奔波,就好像你們一生下來就是為了生存而生存。
站在金字塔塔尖的自己,就會有種獨特的優越感存在,面對塔底的你們而言,我是真的像看小丑一樣在看待你們。
反之對於許希年而言,卻並沒有怎麼想,他甚至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低賤和高貴一說,他只會覺得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而覺得關明慶就是站在對立的一邊。
那麼沒有經歷過關明慶的生活,在許希年的認知當中,只有善與惡的存在,就不存在所謂的『優越感』一詞了。
「有什麼不對,都是一樣的瘋子,難道不是嗎?」
關明慶笑了,同時也平復了笑意,接着說道:「你看看這些低賤的瘋子,在相互廝殺着為了一點點的勝利而相互廝殺着對方,就為了取得那微不足道的優越感,那麼作為高貴的瘋子的我,已經有了優越感的我,去欣賞着這場低賤瘋子的相互廝殺……」話音一轉,反問道:
「那麼,這有什麼不對的?」
聽着關明慶的回答,許希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他唯一知道的是,這就是不對的,也同樣知道對方就是邪惡的存在。
至於如何不對,他說不上來,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總之,你說的話就是不對!」許希年接着說道:「就好像我和你,本就不是瘋子,而說『大家都是瘋子』只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詞罷了,所以你說的就是不對。」
面對許希年的話,關明慶不禁笑了,他也不知道是該笑許希年的認知低,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低,還是笑對方有些太過於天真了。
倒是一旁的蘇斌,聽着兩人的對話,沒有去承認誰對誰錯,更加沒有去說,誰的的對,誰又說的不對。
反而是站在一旁,皺着眉頭思索着兩人的對話,不時又將目光環顧着四周,仿佛是將在場相互廝殺着的場面,給帶入自己的思考之中。
不過正當蘇斌思考之際時,關明慶卻看着眼前的許希年,開口問道:「既然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那麼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覺得什麼是善,什麼又是惡?善又該怎麼去定義,惡又該如何去定義?」話音一頓,「你來解答解答?」
面對關明慶的質問,許希年聽不明白也聽不懂,他只覺得此刻的關明慶有些神神叨叨的,當即帶着怒氣反問道:「你來這裏究竟要幹嘛,也不準備大家,突然說這麼多廢話要幹嘛?」
關明慶見狀,也是當即抬起手來,擺擺手安慰道:「別生氣別生氣,只是聊聊天而已。」
「和你沒有什麼好聊的。」許希年當即表示道,「要打就打!」
「別這樣,我來不是想和你打架的。」關明慶思考了一下,轉換話題說道,「我來這裏,也不過是遇見了有趣的人才會過來的。」
「那你就想多了,我是會把你當成敵人的。」許希年此刻的敵意,也湧上了心頭。
「行吧行吧,隨便你怎麼想。」
關明慶也不想和對方說什麼,反而是思考了一下,將話題拉了回來說道:「既然我的問題你回答不上來,那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
還未等他說完。
「你說的對與不對,自然我是沒有說話的權利,不過我想的話……」蘇斌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重新看向了關明慶,轉換話題又撇了一眼一旁的許希年,這才開口接着說道:「既然你站在了這個台上,那麼我就有權利把你當成是敵人,這無關高貴與低賤,僅僅只是因為你站在了台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