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又驚訝又解氣,路翠和小太監沒少欺負她,現在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擔心後面被人看出不對勁,魏嬿婉將身上的藥粉拍乾淨,縮在一旁裝鵪鶉不出聲。
痒痒粉是無色無味的,正常來講而且魏嬿婉可沒有能力拿到痒痒粉,一般不會查到她身上,但宮女和太監出事時,接觸過的人就是她,魏嬿婉擔心自己被供出去。
貞淑壓根沒注意魏嬿婉,她皺着眉頭小心湊近了太監,只見地上除了太監蹭亂的污泥以外,還有太監撓癢時抓破皮飛濺出來的血,觸目驚心。
擔心血有毒,貞淑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後退,這時她終於看向了魏嬿婉,冷聲吩咐道:
「你去打水回來,清洗清洗這裏。」
「還有,主兒的寢室也要清洗!」貞淑補充道。
「是.....」魏嬿婉低頭應下,匆匆去打水。
隨後,貞淑惡狠狠對太監說道:「別嚎了,還不快去找醫士,難不成要我送你去麼!」
小太監壓根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了,他哭着喊着,耳洞發癢最是難耐,在貞淑的怒瞪下,小太監忽的起身,重重撞向承載宮殿重心的圓柱。
砰的一聲,小太監腦袋當場炸開一朵血花,白眼一翻,滑落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幾下便失去了生息。
他自盡了!
貞淑瞪大眼睛,嘴裏不可抑制的發出驚呼,不可思議的看着小太監的屍體,貞淑不是沒害過人,但是死狀如此慘烈,且還是當着她的面自盡的場景,實在震撼,她無法冷靜自持。
貞淑呆在原地好一會兒,緩了緩心神,總算有力氣進屋,把情況告訴金玉妍。
「自盡?!」金玉妍眸光晦澀,良久,起身,「我要去告訴皇上!」
金玉妍無法不緊張,她剛查出來有孕,方才三個月,正是胎兒不穩的時候,這時候宮裏卻出了這檔子事,莫非是有人知道了她懷孕,想藉此嚇唬她,將她嚇得流產?
金玉妍自己害人,便以己度人,日夜擔心有人害她的孩子,稍微有風吹草動就緊張得不行。
貞淑和麗心一左一右扶着金玉妍起身,出門的時候瞧見了打水回來的魏嬿婉。
金玉妍想起什麼,瞧着行禮完正要繼續回去的魏嬿婉,忽然叫住她,「站住。」
魏嬿婉身子一僵,轉身低頭,不說話。
心裏猜測金玉妍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緊張得不行,根本不敢抬頭,生怕被人發現她臉色不對勁。
卻聽金玉妍問:「你打水做什麼?」
魏嬿婉小心道:「貞淑姑娘叫我清洗地面。」
金玉妍臉色微變,「不許清洗,....你今夜先回去,不許過來。」
每當皇上要來,金玉妍總是會叫魏嬿婉迴避,生怕魏嬿婉被皇上看上了,這會即便是出了大事兒,金玉妍也沒忘記這回事兒。
魏嬿婉:「是。」
等金玉妍一行人走遠了,魏嬿婉才敢放鬆自己的脊背,今夜不用做事,魏嬿婉回了住處,這會兒宮女們都在當值,住處沒什麼人。
她小心觀察四周,把進忠給的藥瓶塞到了附近的草叢裏,再拿葉子蓋住,確保看不出不對勁,方才回去將衣服脫下來,仔仔細細洗乾淨了,身上也擦乾淨,確保不留下絲毫痕跡。
今夜死人了,事情鬧大了,魏嬿婉擔心會查到宮女們的寢室,做好了被全面搜查的準備。
到時候自己這裏查不出什麼,便能洗清嫌疑了。
卻說那邊,路翠哭喪着臉到了太醫院,尋了一個醫士來看,不料醫士醫術沒有御醫好,根本查不出什麼,路翠只能忍着難受,去求了御醫幫忙診治。
江與彬正巧在值班,瞧着路翠實在可憐,便幫着診治。
奈何路翠沾染到的痒痒粉,早就被她撓進了血肉里,憑藉肉眼根本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