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可能是認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所以肆無忌憚地打量着還躺在治療倉里的江清淼,那原本冷漠的眼睛裏也露出了濃烈的欲望。
然而祂不知道的是,在江清淼識海的角落中,佘雪染飛快地凝結着某種印記,等待着給祂重重一擊。
隨着那一道道印記的結出,佘雪染周身的光芒愈發的耀眼,也幸虧是在江清淼的識海中,這才避免了被其他人看見。
否則的話,光是怎麼解釋都是個問題,就更別說是攻擊到祂了,就因如此以往每次攻擊祂時都提前被祂給跑了。
不過這次,看着金色眼眸離開時那倉惶的模樣,以及感受着空氣中傳來的愉悅氣息,佘雪染知道它這次成功地傷到了天道。
而在天道離開後不久,江清淼那原本緊皺的眉頭也跟着緩緩地舒展開來,意識也不再那麼朦朦朧朧了。
在一旁的佘雪染,看着終於是不再囈語了的江清淼,也是狠狠地鬆了口氣,臉上也終於是有了一絲笑意。
不過在佘雪染放鬆下來後,卻是突然咳出了一口污血,隨即便毫無預兆地暈了過去。
但儘管是在佘雪染暈倒時的前一秒,那雙透亮的異瞳也仍舊是死死地盯着一旁的江清淼。
好似只要它一刻沒有看着,江清淼就會徹底從它眼前消失似的,更何況江清淼現在是什麼情況都還未可知。
就是可惜它剛才重傷天道時受到了反噬,所以他就算是再不情願,也敵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 ,只能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
「孩子,你該醒了,你的夥伴在等你,只有醒過來你才能知道這一切的真相,醒來吧。」
「誰?什麼意思,什麼醒來,你是誰?」
「醒來吧!孩子,醒來……」
「你是誰,出來,別在這兒裝神弄鬼的,出來。」
「醒來,孩子,真相……」
「醒來……」
「醒來……」
「真相……」
「啊啊啊——好痛,別念了,好痛,唔,額,啊——」
「哈呀!哈!哈!唔——」
「這是……我,我回來了?」
「呵,還真是……下作啊。」
只見識海中原本還仰躺着的江清淼突然間就坐了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口中也不斷地喘着粗氣。
那模樣就好似一隻不幸落水的小獸,在上岸後終於呼吸到了陸地上的新鮮空氣一般。
可那呼吸時微微勾起的嘴角,卻是諷刺意味十足,與她如今那狼狽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喂喂,是上將嗎?」
「是我。」
「啊!上將,太好了,嗚嗚嗚X﹏X,我們終於聯繫上您了,您還好嗎?怎麼會突然消失啊?沒有受傷吧!」
「我很好,沒受傷,當初之所以沒有和你們說一聲就消失,是因為我的精神體在一個地方感受到了異樣。
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就運用了和精神體的聯繫提前來看看情況,卻不曾想那裏竟能夠隔絕信號。
而我也因為誤觸了那裏的機關,被困在了那裏,現在也是才從裏面出來不久,至於具體細節等我回去再說。」
「哦,好,那上將需要派人去接您嗎?」
「不用,你們顧好自己就行。」
只見在懸浮車的不遠處,夜墨殤拿着光腦正在和一個看上去約摸三十來歲的青年男人進行通話。
兩人一問一答,看上去似乎還十分的和諧,只不過夜墨殤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仍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不過在車上看到這一幕的狐狸女卻是坐不住了,看夜墨殤的眼神都像是要噴出火了一般。
她只要一想到江清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