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怎麼知道姌杺的?」女孩緩聲說着,一字一頓,冰冷且充滿壓迫感。
邵宸極想掙扎,但他使了半天勁,那隻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卻紋絲未動。只好順着女孩的問題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答案:「不,不知道,好像、作了一個夢。夢裏、有人喊了這個名字!」
沒想到,得到答案的女孩先是一愣,後突然臉色大變,手下的力道加重,看向他的目光更是透着殺氣。疼痛伴隨着窒息的感覺讓邵宸極意識到,對方真的想殺了自己。但逐漸流失的體力,和越發困難的呼吸讓他喪失了反抗的能力,神智開始渙散。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一道高亢中,透着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主人,冷靜啊冷靜!這位小哥昨天救了您,您一個修士做這樣恩將仇報的事是要背上因果的啊!」
那個聲音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拔高的聲調帶着尖銳的顫音,刺激着邵宸極的耳膜,拉回了一些他的神智……等一下!是自己已經窒息到產生了幻覺了嗎?只見一隻半人高,眼眶以上加上頭上頂着的一戳毛,以及展開的翅膀頂部邊緣處呈白色,其它地方都是一片黑的大鳥,正在女孩頭頂一米高處一邊撲棱着翅膀,一邊口吐人言:「主人,冷靜啊冷靜!辛老大還沒聯繫上,要是您把他弄死了,一時去哪裏才能找一個如此合適的介體,幫您恢復體力啊?萬一您再昏過去,藏塵妖們找來了,可怎麼辦呀?」
「閉嘴!笨蛋!」星羅忍不可忍,抓起手邊的枕頭,向着發出噪音的大鳥擲去。嚇得大鳥猛拍翅膀,躲閃開去,掉落了幾根黑色的羽毛。
「哎哎!他他他閉眼了!您不會真把他弄,弄死了吧!」最後四個字由高轉低,在星羅不耐煩的瞪視下,大鳥趕緊討好地做了一個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邵宸極是被近在耳邊響起的爆炸聲震醒的。他猛地坐起身體,只見,身側原本覆蓋着平整白色地磚的地方,被一片一米多長,坑坑窪窪的長方形淺坑取代。無數或大或小的水泥塊、地磚碎片在沒有外力支撐的情況下,懸浮在他的周身,每一塊看起來都如一把把蓄勢待發的銳器,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就會爭先恐後地把自己紮成馬蜂窩。
「你不能殺我的。」忍着喉頭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邵宸極強作鎮定,轉臉看向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饒有興趣地翻看着他的專業書的女孩。
女孩輕嗤了一聲:「蠢貨!」不知是對自己那個主動兜底的傻瓜下屬的評價,還是對邵宸極的鄙視。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長發被全部理到了耳後,露出了飽滿的額頭,細眉杏眼,鼻子嘴巴都很秀氣,加上她纖細的身形,給人一種格外嬌小羸弱的即視感。唯有那雙琉璃色的眼瞳中透射出與其外貌隔隔不入的銳利鋒芒。
「它說的,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一點,那就是不能讓我沒面子,讓我沒面子,我讓你沒命。現在給你個機會。」女孩站起身,一步步向他走來,隨着她的逼近,周圍的碎片紛紛撤開。而邵宸極則退無可退,僵直地坐在那裏。女孩在離他不足半米的距離停下了,俯身看着他,四目相對,她面無表情地臉上突然揚起一抹清淺的微笑,「我叫星羅,來自,對你們來說,算是異世界吧。我們來做筆交易:你做我的臨時介體,保證我能行動自如,直到我的監護人回來;我幫你解決你的運勢問題:就是旺財和敗財兩運交替加身的問題。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交易,直接去死。選一個吧。」
名叫星羅的女孩的提議令邵宸極大為吃驚。因為,她說出了他的秘密。一個無人知曉,卻隨時隨刻在給他帶來困擾的秘密。如果讓邵宸極形容一下到目前為止自己人生狀態的話。他覺得用坐雲宵飛車來比喻最為恰當。人生大起大落的人很多,但是像他家這麼戲劇性的,只此一家。
他爸雖然出身普通,但很有經濟頭腦,特別是取了他媽之後,做生意賺錢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但是,只要生意有了一點起色,他就會開始走背運。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形勢突變、生產事故、資金鍊出現問題等等。他再怎麼努力,再怎樣做好萬全的準備,都無法挽救頹勢。如果註定是沒有財運也就算了。他家只要窮得揭不開鍋,必定會有各種賺錢機會蜂擁而至。再穩健的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