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陳大哥,我給你惹事了。」張素揉搓着小手,滿是歉意地說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聖女何錯之有?」陳玄擺擺手,「聖女你化完妝之後真的更美了。」
「是嗎?陳大哥真的這麼覺得?」張素頓時將煩惱拋在腦後。
「現在我手裏有錢,再看到喜歡的東西,你可以放心地買買買了。」
陳玄寵溺地揉了揉張素的小腦瓜。
「陳大哥真好。」張素將那瓶胭脂握在胸口,開心極了。
二人談笑風生,絲毫沒有注意到,街邊的角落裏,一雙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們。
一路來到城外郊野,周圍已經沒了人煙。
兩側山林鬱鬱蔥蔥,樹葉都已變為耀眼的金黃色,整個世界就像被投入到黃色的染缸里浸透再拎出來一樣。
不知名的鳥鳴聲不時響起,聞者無不感覺身心滌盪。
張素環顧四周,不由地放慢了腳步:「陳大哥,景色好美啊,我們走慢一點吧。」
「嗯。」
跟來的親衛就在前方幾里處等待,陳玄心情也放鬆下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一男一女,並肩行走在林間小道上,在周圍悲涼而又壯麗的秋日景象映襯下,像極了一幅風景畫。
一個粗壯的大漢突然出現,如同畫卷上失手灑落的墨點,打斷了二人之間慢慢醞釀的浪漫氣氛。
「你是不是姓陳?」那名大漢瓮聲瓮氣地喝道。
好個漢子,絡腮鬍,虎狼眼,身高九尺有餘。時植深秋身上卻只披了一件單衣,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大塊大塊的筋肉,如同老樹根一般遒勁分明。
粗壯有力的手上,一左一右,兩根削尖的鐵棍鏽跡斑斑,一眼就能看出分量不輕,在他手上卻輕若無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下半身只穿了半截短褲,卻是虎皮裁剪而成。
「不錯,你是何人?」陳玄沉聲問道。
大漢的問話很有意思,分明就是衝着陳玄來的!
難道是張梁?或者波才部的餘孽?
陳玄向前跨出幾步,將張素護在身上。
他警覺地掃視着周圍的密林,唯恐林中有什麼埋伏。
「不用看了,就爺爺我一個人。」
「就你這公子哥的小身板兒,還需要找幫手嗎?你爺爺我一個就夠了。」
大漢不屑地輕笑。
「誰派你來的?」陳玄不敢掉以輕心。
「你們兩個馬上就是死人了,問這麼多幹嘛?!」
大漢再不多說,一個箭步撲近身來。
陳玄冷哼一聲,不管想對自己圖謀不軌的人是誰,他顯然低估了陳玄的身手!
他從容地抽出腰間佩刀,抬手擋住襲來的雙棍。
「咦?」
大漢輕呼一聲。
「你這個小白臉,力氣倒是不小。」
此時的陳玄心中也滿是驚訝。
以他如今高達95的體力,與眼前的漢子交戰,居然不能佔據上風!
「好漢!你叫什麼名字?」陳玄起了惜才之心。
「休要多說,再接俺一招!」大漢將兩支鐵棍使得行雲流水,隱隱然竟然帶出破空之聲。
「當!」鐵器碰撞,發出巨大的轟鳴,林中歇息的鳥兒被驚走一片。
「不錯,再來!」陳玄見跟這漢子說不通,集中心神全力應戰。
「你也不錯,從來沒有人能在我手裏過上兩招!」
大漢發起狠來,將鐵棍使得密不透風,一招接一招地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