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會晤,昭辛雲在於清徐身上昏昏欲睡,抱着男人就跟抱着一個睡枕一樣,於清徐一個一個的敲打下來,記下了幾個還面色不甘的掌柜,在冊子中寫下了名字。等着來日再想別的方式解決這幾人。身上的重量越發沉了,於清徐撐的腰酸背痛的,不免微微側頭,瞪了女人一眼。
睡睡睡,就知道睡。
他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了那張圖紙,肩旁扭了扭弄醒女人,輕聲說道:「是不是這個??」
昭辛雲的腦袋換了個角度靠在於清徐的肩上,看着圖紙點了點頭:「哪個老闆說,這個隕鐵可難找了。」
於清徐聞言咬了咬唇:「我幫你找,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昭辛雲慵懶的笑出聲:「我總覺得我有個不是特別好的習慣,就是太低調,不喜歡管事,久了,總是有人忘記我存在的原因,然後得寸進尺。」
於清徐聞言,將圖紙猛地捏成一團,昭辛雲又嘆了口氣:「其實這個東西我也不在意,可你別說,我倒是真的喜歡這個。」
於清徐抿着唇,不知道說什麼。
「我就要這個,不行嘛...」昭辛雲軟着調子,雖然調子是軟的,但昭辛雲聲音本就清冷,軟下來,也只是聲音悶了些,昭辛雲理直氣壯吃軟飯吃習慣了,其實按照昭辛雲對於府那所謂的恩情,只要這麼一把劍擊,無可厚非,是於府佔了便宜。
只是人心都是多變的,本性都是貪婪的,就連於清徐,自以為昭辛雲是玄梧看上的人,在這擺上明面的做戲,他還是撇開了其他東西,成全自己的私心。
於清徐低着頭,耳邊貼着一個懶散的腦袋,跟只兔子一樣紅着眼。他低語:「不行......」
你什麼都可以要,不能只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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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於清徐眼前的困境,昭辛雲正準備去房間休息,這個時候過了吃午飯的點,阿福整日喜氣洋洋的,把飯菜送到昭辛雲房裏,又轉身去於清徐身邊,嘿嘿笑道:「公子,可是喜歡夫人。」
於清徐拿着筷子,跟個鵪鶉一樣垂着頭,小口小口的吃着菜。明明滿臉都是失意低落,聽到阿福的話,又忍不住紅着臉頰。阿福見此心中欣慰,心想着二人好事多磨,到底見到一絲曙光,但自家小主子臉皮還是太薄了點,比起不管不顧的玄梧,她家小主子還是差了太多,她家恩人這顆香甜可口的桃子,她是一定要助自家主子吃上第一口的。
阿福想了想,訕訕道:「奴方才聽說,有人傳言夫人是你找來充數的,昨日府中出了二心的下人,雖然是清理了一些,但難免還有別人,您看這樣如何。」
阿福搓了搓手,傻笑道:「不如公子跟夫人今日開始,便住在一起吧。」
於清徐一口小菜差點堵死在喉嚨,他咳得不能自已,眼淚都咳出來了,他緩過來的第一刻,就看着阿福擔憂的神色,羞惱的你了個不停。
年紀大就這臉皮厚,阿福心想長了這麼多年,總要拿出來用用。於清徐喉嚨卡了半天,阿福笑眯眯的又道:「夫人那邊交給老奴。只要公子不把夫人趕出去,今日夫人,奴給您送進房去。」
於清徐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阿福了,阿福心裏明了,連忙說了句:「公子好生用膳,奴先下去了。」
阿福要想辦法去搞定恩人,今日兩人必須坐實。
玄梧是下午來的,他先是打聽了一下府中今日發生的事情,聽到昭辛雲的表現,玄梧有點酸又有點滿意。
這是一個過程,玄梧想,自己總要習慣。
於清徐和自己的性子是兩個極端,太過霸道的自己,他總是怕忍不住對這個女人管制太多,把人給嚇跑,若是加上於清徐的溫柔小意,玄梧還不信了,按照女人那朝三暮四的好色本性,還能拒絕了這等齊人之福的溫柔鄉不成。
他先去看了看於清徐,於清徐看見他又是愧疚又是難堪,玄梧不明所以,走上前抓着於清徐的手,調笑道:「今日感覺如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