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書意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就選了第一個上前和她溝通的肖燕，這一幕看得其他設計師心裏懊悔不已。
決賽一共就十個練習生。
要是讓他們自行選擇的話……
比起其他幾個練習生，當然是只有人氣最高，實力也最強的言書意，才是幾位大師們的首選目標。
甚至說難聽一點，以他們幾個在時尚圈的名氣，如果不是看中了言書意，想跟她提前結個善緣的話，誰會樂意吃飽了沒事做，來給這幫還沒出道的小練習生，設計什麼決賽演出服啊？
這可是既沒名又沒利，還浪費時間、耗費心神、倒貼材料，一點好處都撈不着的虧本活計！
他們平時可都是只給名人設計衣服的。
大師們本來是想矜持一下。
所以，哪怕看到了肖燕上前接觸言書意，他們心裏面也沒有什麼感覺，還以為她至少會委婉表示先考慮一下。
鬼知道這孩子明明看着挺穩重，結果性子竟然這麼毛躁，直接就跟一雜牌設計師看對眼了！
哪有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
看着和言書意相談甚歡的肖燕，水晶宮殿內的大師們吹鬍子瞪眼，一個個眼睛都快冒出火光了。
她倆倒是看對眼了，那他們呢？
旁邊，肖燕越看言書意越滿意，於是在其他練習生，和設計師達成雙向選擇後，悄悄遞了一張名片過去。
「上次就跟你說了，別叫老師叫姐。」
拍了拍言書意的胳膊，肖燕對她眨了眨眼：「等你正式出道後，姐姐給你介紹時尚圈的資源。」
「那，謝謝燕姐？」
言書意腦子裏有點懵懵的，感覺被一塊天降餡餅砸中了。
這個小表情看得肖燕悶笑不已，點了點頭湊到她耳邊悄聲道：「這算是謝謝你給我做臉的報答。」
……啊？
言書意漆黑如墨的星眸微微一動，看到肖燕帶着笑意的溫和眼神，便順着她的目光往旁邊看去。
這一次，受節目組邀約而來的設計師，一共有12名。
比練習生還多了2名。
言書意看過去的時候，有2個年紀有些大的大師，孤零零的站在導師們身旁，顯然沒有和任何練習生達成一致。
這兩人此刻正滿臉幽怨的瞪着自己。
言書意瞬間明白了肖燕的意思。
顯然，要是自己剛才無意於她的話，那現在落空的兩位設計師里，其中之一就要變成她了。
如果是練習生跟她溝通過，最後雙方未達成一致，她的面子上倒還過得去。
但萬一壓根就沒有人想選她，那對肖燕這樣作為設計師的人來說，可就不是一般的丟臉了。
而根據剛才練習生的選擇情況……
其中有幾個人頗受歡迎，包括那兩位站在導師身旁的大師，也都是主動拒絕了其他練習生才會輪空。
言書意猜測，這幾個人應該就是容和提過的，導師們的御用設計師了。
這樣一來，一旦言書意沒有選擇肖燕，那肖燕的落選就是必然。
畢竟她只是一個新興設計師，名氣比不得另外11位同行，所以才會對言書意的選擇表示感謝。
「謝謝燕姐。」
言書意理清這裏面的門道，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彎了彎，俏生生的甜笑起來：「那我可是撿了個大便宜了呢！」
「不，這是我應該給你的謝禮。」
肖燕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點了下言書意飽滿的額頭：「前兩次你穿我的設計，可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什麼叫聞弦歌而知雅意？
言書意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勾起嘴角悄悄向肖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