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囑被放在圓桌中間,萬新成等人看着容和打開,然後念出了上面的內容。
按照鍾老爺的意思,如果他意外離世鍾家由鍾大泥繼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尚未婚配的鐘小意嫁給未婚夫,除繼承人鍾大泥外,其他子女各分得一套房子,和一筆數量不小的現金。
「不說這份遺囑我也有一份,光憑遺囑內容有利於我和大泥,我就不可能為了遺囑對大泥下手。」
「至於之前為什麼不拿出來,那是因為我不想強迫小意,大泥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才和我一樣沒拿出遺囑。」
未婚夫的人設,確實是對鍾小意死心塌地。
容和是被逼入絕境,才不得不拿出遺囑,而這份遺囑的存在,又讓言書意陷入了自證危機。
「不對,PD的話有漏洞。」
看着萬新成等人懷疑的眼神,這下輪到言書意辯白了。
「大泥是大哥心疼我,知道這份遺囑的存在,不願意逼我嫁給你,才不肯拿出遺囑,但是你不一樣。」
「你先把護我的二哥投出局,又為了遺囑殺了我大哥,讓我們鍾家沒了直系男丁。」
「作為最大利益既得者,你不僅得到了求而不得的心上人,還能藉此以鍾家小女兒女婿的身份,得到鍾家四分之一的繼承權。」
言書意思路清晰,邏輯嚴絲合縫:「這兩項動機,我認為足夠你成為兇手!」
她心思機敏的扭轉了局面,連底牌都沒有拿出來,就把兇手這一口大鍋,牢牢地扣在了容和頭上。
容和啞口無言。
他是知道這孩子聰明的,卻沒想到她這麼鬼。
她事先不知道遺囑的存在,換了別人早就自亂陣腳了,但她卻能迅速讓邏輯自洽,再次讓局面按照她的設計發展。
「不過,我在3樓發現了一樣東西。」
言書意瞅了一眼無語的容和,不動聲色對他眨了眨眼眼睛,跟着槍口一轉:「大嫂,我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這副耳環和你頭上的簪子是一套,但你平時很少會來老宅,那為什麼3樓的客房,會有你的耳環呢?」
申儀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驚訝的說道:「哦,大概我剛才去3樓,找線索時不小心掉的。」
「大嫂說謊。」
言書意搖了搖頭,嘆氣道:「這耳環是我在床墊底下,和床板的夾縫裏面找到的,再說哪有人掉耳環會掉一副的?」
感謝洞么的掃描功能。
在這種需要找線索的綜藝里,藏得好的道具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3樓都去過好幾撥人了。
卻讓最後上去的言書意發現了遺漏。
其他人找到的線索,大多都是擺在明面上的,比如抽屜里的日記本上,記錄的鐘家瑣事之類。
所以洞么的存在,就是最大的Bug!
「哦,我想起來了,這副耳環被人偷了……」申儀秀絞盡腦汁試圖解釋。
「可是大嫂剛才為什麼要說謊呢?兩權相害取其輕,只有試圖遮掩更重要的事情,人才會選擇撒謊。」
言書意抓住重點,打直球問道:「大嫂想遮掩什麼呢?是你為什麼會單獨回老宅的原因嗎?還有上一輪的問題你也沒有回答,為什麼要在老宅裝神弄鬼呢,是對鍾老爺不滿還是對鍾家不滿?」
申儀秀被質疑的沒話說,步上了容和的後塵,乾脆選擇閉嘴擺爛。
第二輪的節奏,完全掌控在言書意手裏,作為MC的 萬新成和梁南益,看得頭皮發麻心有餘悸。
眼看討論的時間即將結束,第二次投票就要到了。
一直憋着沒說話的紀念念舉了手:「我發現了鍾老爺的死因,他在這個大廳里跟人起過爭執,這裏才是第一案發現場!」
「什麼?」
萬新成和梁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