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爾被顧戰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滿臉疑惑地問道:「啊?沒了?什麼沒了?蟲崽不是好好的嗎?」
顧戰把白米爾放到病床上,溫柔地安慰他:「蟲崽沒了我們以後再要,你別傷心。」
白米爾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雄主你在說什麼?我剛剛不是生了兩顆蟲蛋嗎?你沒看見嗎?」
顧戰一臉茫然,撓了撓頭說道:「生了?這不才五個多月嗎?早產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白米爾和醫護蟲聽到這話,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醫生蟲無奈地說道:「顧戰閣下你不會不知道蟲族五個月生蟲蛋吧!」
白米爾這才恍然大悟,顧戰之前是人,剛轉化為蟲,對蟲族的生育知識確實了解甚少。
白米爾看到顧戰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雄主你看看我們的蟲蛋,兩顆雄蟲蛋呢!」
這時,醫護蟲把大大的恆溫箱放到旁邊的病床上,顧戰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那兩顆蟲蛋白白的、圓圓的,在他看來,就像加大號的鵝蛋。
「很,很好。」顧戰眯着眼睛說道,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等醫護蟲離開病房後,顧戰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雌君你怎麼知道它們是雌蟲還是雄蟲的?」
白米爾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雄主,雌蟲蛋的蛋殼是有花紋的,雄蟲是白色的蛋。」
說完,他找出蟲族的教科書光腦上分享給顧戰,「你還是好好補補這方面的知識吧。」
顧戰站在那裏,表情略顯尷尬,畢竟僅僅幾句話,就仿佛給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判了死刑,這讓他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軍雌的身體素質極為強大,按照蟲族的習性,生產當日便能夠自由下地行走,甚至直接回家。
然而,顧戰出於對老婆的擔憂與關愛,還是堅持讓白米爾在醫院住了一夜。
在這一夜裏,他時刻守在白米爾身邊,密切關注着各項體徵數據,直至醫生再三確定白米爾真的身體無礙後,他才小心翼翼地帶着白米爾以及那兩顆珍貴的蛋崽回到家中。
回到家中的那段日子裏,顧戰滿心都是對這個新家庭的期待與好奇,尤其是對於蟲族獨特的生育繁衍方式。
他深知自己對蟲族的知識太過匱乏,於是一頭扎進了資料的海洋,惡補有關蟲族的各種知識。
一天,他看着那兩顆靜靜躺在特製容器里的蛋,忍不住向白米爾問道:「雌君,他們要多久才能從蛋殼裏出來呀?」
他的眼神里滿是新奇,畢竟在他的認知里,不是胎生就已經很奇特了,更別說崽子是以人形在蛋殼裏孕育成長。
白米爾看着顧戰那副模樣,又想到平日裏他總是大蛋、二蛋地叫着兩個雄崽,不禁有些無語,回應道:「再有兩個多月吧,雄主,你有想好他們叫什麼嗎?」
顧戰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說:「嗯,不着急,等他們出來後再取名字。」
從那以後,顧戰每日都會抽出時間,靜靜地坐在蛋崽旁邊,仔細觀察着蛋殼上哪怕最細微的紋路變化,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小細節。
「師尊,你來實驗田這邊看一下吧,作物好像成熟了。」就在顧戰沉浸於這溫馨的家庭生活,每日與老婆孩子相伴,享受這份幸福寧靜的時候,光腦里傳來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平靜。
那是周海的聲音,似乎總是在這種時候顯得有些沒有眼力見。
顧戰微微皺眉,但還是迅速回應道:「嗯,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掛斷光腦後。
顧戰立刻來到蛋崽面前,蹲下身子,溫柔地對着兩顆蛋說:「寶寶啊,爸爸現在要去地里看看,你們自己乖乖的。要是想破殼了也千萬要等我回來知道嗎?」
隨後,他叫來機器蟲管家,仔細叮囑了一番,讓其務必看好兩顆蛋,這才放心地快速出門,心裏只想着能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