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伊文似乎剛才就出去了,卡里也跟了去,整個大帳篷只有他一個人,有些無聊。他打着哈欠走出了帳篷,帳篷搭在離小溪不遠的地方,他看見已經有起得早的,走到小溪處洗漱。
「早啊。」羅逸笑盈盈地和路上碰見的侍衛打招呼,讓他們似乎皆是受寵若驚,匆忙回禮。羅逸眼尖,看見小溪的上游伊文正在洗漱同時洗頭,卡里的小圓帽戴在頭上,警惕地觀察着周圍。
羅逸向着他倆走去,卡里看是他,臉龐鬆了松,又憨厚般說道:「羅逸閣下,日安。」羅逸也學着伊文蹲在溪水旁用清水洗臉,同時咕噥咕噥地說道,「不用叫我閣下,稱我為羅逸老弟就好。」
他捧起一大捧清澈的溪水,往臉上和頭上澆着洗,洗完了再用一次淨身決,身上的水漬便蒸發消失。羅逸似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接過伊文遞過來的陶瓷碗,刷牙用的鹽巴和木棒,刷起牙來。
卡里似用異樣的眼光看向羅逸,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接地氣的強者,那些魂師們哪個不是眼高於頂,更不會說出這種話。伊文則滿意地看着羅逸大刷特刷。
他仿佛一點都不在意羅逸的不客氣,這會顯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不得不說,羅逸拿捏的分寸正好。羅逸仔細地刷好牙,咕嚕嚕漱口再吐出,然後將陶瓷碗和木棒交還給伊文。
他長身而起,朝陽才迷迷濛蒙地現出它的身形,此時也不是很早了,按照羅逸的意思,是要趁着魂獸們都在休息的現在多趕一些路,否則時間晚了,等魂獸們都出來覓食了,那就會橫生枝節。
他將自己的想法跟伊文說了,伊文也十分贊同羅逸的想法,於是卡里催促着眾人趕快收拾完畢,似是因為有着烈熊羆的事情,羅逸的威望還沒有褪去,眾人沒有一個抱怨的。
很快,物資都被收入馬車內,卡里翻身上馬,馬鞭一指前方,沉聲說道:「出發!」頓時三輛馬車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一路前進,守衛們則隨着馬車移動。
一路無話,羅逸看見對面的伊文似乎並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看着車外入神。羅逸自然不會去自討沒趣,微眯着眼睛開始修習。忽地,他的魂識一動,兀自跳下馬車。
「羅逸哥,你是發現了什麼嗎?」伊文猛地驚醒,從入神中回過神來,看着車外的羅逸,仿佛有些疑惑的樣子。羅逸目光嚴肅地看着地上的魂獸屍體。
那是一個不大的豪豬般的魂獸,背上豎着無數尖利如針的長刺,但讓羅逸嚴肅的是,這隻豪豬已經變成了皮包骨,身上的血肉像是被吸取出來,只留一副骨架。
羅逸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周圍像是有推拽的痕跡,不知道是什麼隱藏在深處,用惡意的眼光打量着自己。他輕輕打了個哆嗦,伸出手觸碰了一下豪豬的一根刺。
頓時這根刺就化作粉末,看來並非只有血肉,它的生機都仿佛被吸乾。羅逸向着推拽的方向走去,竟發現隔一段路就有一隻被吸乾的魂獸,草盛犬,土河巨蜥,甚至還有一隻渾泥象,都和剛才的那隻豪豬一樣,被抽去了生機。
羅逸正想返回,卻發現一個人影像是靠在樹上,用好整以暇地目光注視着他。羅逸長出一口氣,抱怨道:「彌托大人,你怎麼出現了也不提醒我一下,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彌托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調侃般說道:「這就嚇着你了,作為我們選擇的天命之子,就應該有山崩於眼前色不變的氣度。」他的眼眸中有着銀白的電光一閃而過。
「不知彌托大人你是要我幹甚麼?」羅逸不相信彌托是沒事找他,這不像他的性格。彌托的眼瞳中仿佛充滿了雷漿,他輕喝一聲,道:「事情待會兒再談,先接我一招!」
羅逸只來得及運用時間減緩,就發現彌托的拳頭接近了他的身體。好在經過時間減緩,彌托的出招仿佛變得很慢,這讓羅逸有那麼一剎那時間,側身躲過了他這一招。
但就在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駭然發現周圍的空間像是出現了一道道裂縫,隨即破碎開來,彌托的拳頭擦着羅逸的身旁掠過。這狂暴的一擊甚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