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利瑟凜然發現,這海塞爾配合上屬於它的騎士,爆發出來的力量竟然比從龍馬仿佛還要強上一點,只差一絲就能登上魂師中期之境。約利瑟微微低頭表示對強者的敬畏。
他不用猜也知道,海塞爾能有如此表現,肯定有騎手的原因,這羅逸比起伊文強得不止一點,甚至似乎比他還要強,這是毋庸置疑的。而對強者應有的敬畏,他還是有的。
「好了。」羅逸拍了拍海塞爾的馬頭,然後在它溫順的目光中翻身下馬,他牽起海塞爾的韁繩,向着眾人走來。當海塞爾碰見從龍馬後,它們的眼神中仿佛都透露着警惕和示威。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這兩匹駿馬都是通靈之物,都不甘自己屈於人下。羅逸和伊文像是一起拍了拍屬於自己的馬匹,將它們安撫下來,但很明顯看得出它們對對方的不屑。
約利瑟似有些羨慕地看着海塞爾,但卻沒有多想什麼,羅逸有馴服海塞爾的能力,那麼海塞爾就應該為他所用。他們向外走去,沿途的馬匹感知到兩者的氣息,都略有些懼怕地向後縮了縮。
那約利瑟的坐騎蘇珊也不例外,但它畢竟訓練有素,在約利瑟的控制下安靜了下來。他們牽好自己的馬匹,在酒店的面前集合。從這裏似乎就到了分別的時候了,卡里將獨身駕駛馬車作為誘餌,而約利瑟則會和伊文、羅逸一起突破重圍。
和他們一塊兒的,將是約利瑟的小隊,那些神秘的,隱藏在大街小巷的強者們。看着卡裏帶着小圓帽,駕馬車而去,伊文似有些不舍,眼角微微濕潤,畢竟他不知道,此去會不會就是永恆。
羅逸也仿佛有些感慨,這個任務即將結束,之後跟他們就是天涯兩邊,各自安好,從此不過問,但他永遠會記得有一個世家公子叫伊文,是一個叫他哥的少年。
約利瑟看了一眼天色,跨上駿馬蘇珊,然後讓羅逸和伊文上馬,帶領着他們沿着暗道向着鎮外走去。當他們出了鎮門,約利瑟厲喝一聲,三人俯下身子,讓三匹馬如箭般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衝去。
隱約間似乎有一條線崩斷了。卡斯獨自走在官路上出門,然後壓了壓帽檐,儘量控制速度,讓他身後的車廂里像是還有人一樣。他穿過鎮前的石子路,馬蹄噠噠地響,天氣並不算太炎熱,但他的鬢角卻已經被汗水浸濕。
當他經過一處寬闊地帶時,卡斯的背警惕般繃緊,因為他知道,若是有人想要刺殺他或者車內的人,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了。他心中警鐘長鳴,但還是讓馬匹走得更慢一些,這樣才會為伊文爭取更多的時間。
但他通過這一段地帶的時候,一絲風吹草動都沒有,他順利地通過了危險地帶,但卻一絲喜悅的心情都沒有,因為這種情況出現意味着敵人看破了他們的計謀,根本就沒有理他這個誘餌。
「約利瑟大人,羅逸老弟,我能做的就到這了,接下來就靠你們了,一定要將小主成功送入加爾達國內啊。」卡里眼神悵然,向着莫名的方向看去,仿佛這樣就能看見那善良而倔強的少年。
……
就在卡里通過寬闊地帶的時候,一旁的山壁上,一個身穿黑袍,臉色異常蒼白的男子正迎風而立,袍子隨着凜風獵獵作響。他的身旁有一個矮胖男子,正恭敬地佇立着。
「前輩,為何不命令我們前去截殺那小子?」矮胖男子低着頭,看不清他的臉色。而那位黑袍男子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便讓他大汗淋漓,黑袍男子的聲音陰冷而嘶啞:
「這是誘餌,那小子不在這裏,可惜,我還以為他們會更傻一點呢。」黑袍男子的臉色突然泛出異樣的酡紅,他手指在虛空亂點,就像一個拿着指揮棒的指揮家,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這才有意思嘛,我會生擒那小子,並且將其他人生吞活剝。」
矮胖男子不敢反駁,只是在原地顫抖着,他生怕自己說什麼話惹怒了黑袍男子,要知道,他的手段出了名的狠,對敵人對自己人都是,而他的境界高達魂師後期,所以矮胖男子想也知道如果和他起衝突,自己的勢力會偏向誰。
黑袍男子似乎一下子從自己的世界裏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