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反倒是我們該問你怎麼回事吧?一言不合就死了又原地復活,這還打個毛線啊!?」
賽巴斯直接給巴尼爾的吐槽頂了回去。
「呵,無知的冒險者呦,這可不是復活什麼的。」
巴尼爾得意地指了指,自己臉上那裂了一條縫的面具:
「身軀什麼的,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物質而已,這張面具才是我真正的本體。」
他就這麼說着,再次當着大家的面,身軀塌縮化為了一片白沙,面具飄到了另一片地方,如法炮製的身體再次聚集成型。
「也就是說,無論我的身軀被摧毀多少次,我都可以隨意的就地取材,再次打造出一具全新的身體來。怎麼樣,雖然我不會無趣到勸你們投降什麼的,但你們想到解決我的辦法了嗎?」
「提問!」賽巴斯舉起手來。
「說。」巴尼爾點頭示意賽巴斯快點開口,免得自己忍不住出手教訓一下這個煩人的傢伙。
「如果,我不小心把你的面具打碎了怎麼樣?」賽巴斯望着巴尼爾,相當誠懇的提問道。
「好問題!」巴尼爾撫掌一笑:「那我就掛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賽巴斯搖頭,然後回頭對着自己身後的一眾隊友低語道:
「各位,我剛剛才刺探出來這傢伙的弱點是面具,等會瞄準他的臉打!」
「我說啊賽巴斯,這哪裏需要刺探,這不是人家明白的告訴我們的嗎?」
伊織欲言又止,但好在耕平搶先一步吐出了他想吐的槽。
「你管這麼多,不還是我問出來的嗎?」賽巴斯不爽的嘀咕一聲。
「那倒也是啊,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這個名叫惡魔的傢伙,為什麼要主動把弱點告知我們...莫不是腦袋因為剛才死了太多次,智商下降了?」
伊織一副有理有據表情的推測道。
「你們這些凡人,就算說人壞話,也稍微給我避諱一下當事人好不好?」
巴尼爾的聲音明顯聽起來有些不喜。
「抱歉抱歉,麻煩惡魔先生多擔待一下,這些混蛋損起人來是這樣的。」
賽巴斯不知為什麼,聽到巴尼爾的吐槽心中竟隱隱有些共鳴,不由自主的出聲為自己的敵人安慰,惹得身邊的伊織等人紛紛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
那表情仿佛在說「我們之中好像出了個叛徒」。
「呵呵,關於吾為什麼會告知汝等吾所謂的『弱點』.....」
巴尼爾那邊,沒人問他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了,搞得賽巴斯此時都有些可憐這個傢伙了。
「嘛,就算是敵人,偶爾也稍微幫忙捧下哏吧...」
不管這邊的賽巴斯怎麼想,站在他們對面的巴尼爾倒已經是開始自顧自的開口了:
「哪怕是汝等,如果能夠給吾一個完美的落幕的話,身為破滅主義絕對擁躉的吾,也是不介意迎接這份美妙的終結的。」
巴尼爾微微揚起手指,隨意的指了指面前的眾人,仿佛是在挑選他口中那個將要終結自己的人選。
「喂喂,幹嘛說到我們,就一定要用『哪怕』二字?瞧不起人也要有個度吧?」
銀時甩了甩自己手中的棒子,滿臉不爽道。
「你以為是為什麼?你們這些傢伙難道就沒有一點點自知之明嗎?要不是我沒有從你們這些人身上看到一點身為冒險者的影子,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這麼說?」
銀時的話就像是點燃汽油桶的火苗,一下子就把巴尼爾給整破防了。
「就算你這樣說了...」
賽巴斯嘆了口氣,剛想準備給人家捧哏,結果對面的巴尼爾直接臉色一板。
「好了,吾也不跟汝等繼續浪費時間了,反正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