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尼爾興致勃勃的看着在場有些手足無措的眾人:
「那麼接下來,諸位要做些什麼打算呢?我可是知道的,從你們的心裏我就可以知道...你們想要逃離這個世界的話,可是不能離開這個地方的。」
「該死的,安吉爾你還沒有修復好嗎?」
賽巴斯心中焦急萬分,連忙轉頭向安吉爾那邊問道。
本來賽巴斯也沒打算得到安吉爾的回應,但不知是不是為了穩定眾人士氣,安吉爾還是百忙中抬起了腦袋,朝着塞巴斯這邊急促的喊道:
「快了,再給我二十分鐘的時間!」
「現在哪裏還有20分鐘啊?整座城市裏的人馬上都要來了,我可不想被活生生的擠死啊!」
安吉爾不說還好,這一說大家就更絕望了。
賽巴斯咬牙,此時唯一逃生的通道還沒有搭建完畢,眾人也不能就這樣直接離開沙灘上。也就是說他們幾個明明沒有被捆住手腳的人,此刻已經實際上成為了等待着被人群淹沒的活靶子。
「可惡,你這惡魔到底想要些什麼?」
耕平不甘心的朝着那邊,因為已經完成了儀式,此刻正在不動聲色的用手絹,擦拭自己被砸破皮淤青的臉的巴尼爾問道。
「呵呵,直到現在才想起問我這個問題嗎?話說回來,我之前就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吧?」
巴尼爾優雅的把沾染上血跡的手絹,重新裝回到自己衣領口袋裏:
「真要從根源算起來的話,還不是因為你們女神這邊不講武德,源源不斷的往前線戰場投入新的冒險者。」
巴尼爾說到這裏,無所謂的朝眾人擺了擺手。
「嘛,雖說送來的人基本上都沒什麼用。不過魔王那老傢伙還是覺得不能就這樣一直被動下去,所以就派我來稍微攪亂一下你們後方的局勢。」
「是這樣的嗎,原來你們一直說派冒險者去冒險世界,原來是讓他們去當填線寶寶的是吧?話說你們到底誰是惡魔,誰是女神啊喂!」
聽到巴尼爾的話,賽巴斯震驚的回過頭來,看着半睜着一隻眼睛,悄悄瞄向這邊的安吉爾。
「喂喂賽巴斯你到底站哪邊的?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你也該向着我們說話才對吧?」
安吉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沒有說話,反倒是青空鶇這邊向賽巴斯舉起了拳頭抗議道。
「這倒不是向着哪邊的問題,只是感覺你們這些女神,還真是一脈相承啊...」
「好了,廢話不要多說了,再怎麼說現在也該輪到了我的回合吧?你們還要搶我多少台詞?」
巴尼爾那邊粗暴的拍拍手掌,打斷了眾人的爭吵,又接着他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
「總之,魔王那老傢伙的意思,就是拜託我儘量把你們後方的女神世界搞亂。當然,如果能夠直接奪下一個女神世界,作為魔王軍新的基地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實在沒有想出什麼逃離辦法的賽巴斯,索性也就津津有味的聽着巴尼爾的講述,就像在聽小故事一樣,就差沒端個小板凳坐下嗑瓜子了。
伊織耕平等人也在聽着,不過他們和一知半解的賽巴斯不太一樣,是完全的什麼也不知道,所以偶爾還需要塞巴斯幫他們解釋兩句,他們才能懵懂的理解下去。
總之歸納一下,眾人都沒把巴尼爾說的事往自己身上套,總感覺這麼奇幻的世界,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一樣。
巴尼爾滿意的看着終於肯老老實實聽他說話的眾人,舒舒服服的嘆了口氣,隨意道:
「不過嘛,你們這些女神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祝福與守護的能力倒是一流的。一般情況下,我也無法攻破你們世界的壁壘,闖入你們的女神世界。」
正在趁着大家聊天的功夫,埋頭拼命修復裂縫的安吉爾,肩膀忽然顫抖了一下。
「嘛,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