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此時被塞巴斯壓在身下的伊織,已經覺得躺在自己身上的賽巴斯都是小問題了。
眼下,自己該如何安撫好,這逐漸開始暴躁起來的老闆大...哥啊?
雖說大哥這善良的性格應該不會對自己二人做些什麼,可如果就這麼放着不管的話,那個叫良心的什麼東西,總是會感覺稍微的痛一下啊。
「賽巴斯你鬼點子多,趕緊快想想辦法啊!」伊織壓低聲音,悄悄地朝着自己身上的賽巴斯傳音。
「什麼嘛?這種時候又要來讓我想辦法,明明你這傢伙才是鬼點子最多的那個吧?」
賽巴斯雖然心中有些不樂意,但畢竟眼下這種局面,說是沒有自己的參與,沒有自己的責任,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乎,原本躺在伊織身上的塞巴斯,用上半身的力量支撐起身體,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一屁股坐在了伊織的腰子上。
「你他麼...」再次遭重的伊織感受着腰上那一百來斤的重量,也是強行忍耐住了翻個身,把那傢伙給甩翻的怨念。
起碼自己是要看看,這傢伙究竟會想出什麼樣的好辦法來,能安撫住道心破碎的老闆大哥。
只見此時,賽巴斯坐在伊織的腰上,就像是坐在一個小馬紮上,抬起頭,氣定神閒的望向情緒瀕臨崩潰的老闆,忽然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老闆那原本暴躁的情緒,在受到塞巴斯這和煦笑容的感召之下,竟也是漸漸平復了下來。想要聽聽這小子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大叔...不,大哥,沒事的,其實這都是小問題,你只需要看看我就可以了。」
塞巴斯深吸口氣,忽然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因為.....我也已經三十歲了。」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
被坐着的伊織仰起頭,呆呆的看着上面說出這話的塞巴斯。
原來這就是賽巴斯你露出自信笑容的底氣嗎?這就是你思慮半天想出來的好辦法嗎?你這話真的不是在嘲諷嗎?
老闆大哥也同樣呆滯的看着塞巴斯,半晌,低頭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狗叉,忽然很想拿起來將這兩個傢伙給叉出去。
「怎麼,你不相信嗎?其實我只是長得比較年輕而已,之前的同事還說我可以混進高中去兜售零食創收呢。」
「好了塞巴斯,你不要再說了,你這就是單純的嘲諷對吧?」
身下的伊織一個抽身,就把坐在自己腰上的塞巴斯給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
「你們兩個傢伙....」老闆氣急,但也是氣到了一定程度,忽然就泄了氣,這大概就是俗稱的心灰意冷吧。
他無力的擺擺手,示意讓這兩個傢伙自己出去。
然而躺在地上的塞巴斯和伊織兩個人,一個下半身不能動,一個上半身不能動,倒確實是沒有自己出去的能力。
「別這樣啊老闆,你也看看我們現在的情況啊...」
伊織這邊還想再爭辯兩句,老闆卻是直接爆發了:
「那你們倆看看我的情況啊!!」老闆咆哮着指着自己光溜溜的腦袋,將手中的假髮重重摔在地上:
「我明明才三十歲,這個年紀的人才不需要這種東西啊!」
敞開的大門忽然吹進一股熱風,將掉落在地上的超輕型假髮,在屋中三人的目光中吹出了門外,像是一隻飄在天上的水母,向着藍天白雲的方向,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飛遠了。
老闆保持着摔東西的動作,屋中其餘兩人再次沉默下來。
「怎麼辦?我要笑出聲了!」伊織低下頭,臉憋得通紅,通過眼神朝着滾到一旁的塞巴斯瘋狂使眼色。
「千萬要憋住啊伊織!如果笑出來的話,老闆大哥說不定要對我們兩個痛下殺手吧!?」
趴在地上的賽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