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幾道強勁的破空聲,倏的從騎摩托艇小哥的背後傳來。
「又怎麼了那群傢伙?」此時的駕駛員小哥雙手握着把手,把身體壓在摩托艇上,以保證艇身平穩運行。
小哥臉上表情發青,很想帶着這三個傢伙直接掉頭回去。
只不過出於職業操守,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火氣。
「後面的客人,請稍微安靜一下哦,我們馬上就要到深海區了....」
他這麼在前頭說着,後面不出意料的,果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是依然在發出那一次又一次的破空聲,就好像是有人對着空氣在拼命練習拳頭一樣,偶爾才會傳來『啪』的一聲,肉體擊打的聲音。
「這會兒怎麼都不說話了...」
駕駛員小哥仔細聽着後邊傳來的聲音,可從剛才到現在,實在沒有人發出諸如慘叫或求救之類可以讓自己介入的叫喊,此時那些傢伙就連吵鬧聲也沒有了,整個後方死寂一片。
「喂喂 不會出什麼大事了吧?是把人打死了,還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人丟下了海?」
駕駛着摩托艇的小格心中越想越是害怕,以往看過的那些驚悚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橋段,此刻一一浮現在他腦海中。
小哥在做出了複雜的心理鬥爭過後,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悄悄側過腦袋往後掃了一眼。
「幾位客人,你們...」
微微往後掃了一眼的小哥,隨即呆愣住了。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
在他的注視下,此時躺在後面氣墊船上的賽巴斯三人,各自手中抓着一把紙牌,正面色猙獰的把自己想要出的牌,用嘴巴叼着展示出來。
「小哥啊,雖然我沒開過船,但我也知道開車的時候不能左右亂看的,你這樣一直在偷窺我們真的好嗎?」
塞巴斯吐掉嘴中叼着的牌,朝着駕駛員嚷嚷道:
「話說回來,我們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你還沒看出來我們在幹嘛啊,我們這不是在打牌嗎?」
「我知道你們在打牌啊,可是你們剛才...不還是要互相打生打死的嗎?」小哥滿臉莫名。
「呵呵,這就是小哥你的不對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還要像小孩子一樣互相打來打去的?可笑,放心好了,成年人的世界裏沒有你死我活,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坐下來互相談的。你說是吧,耕平?」
「說的沒錯啊塞巴斯,難得聽到你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那麼伊織,剛才你輸的那一把欠的耳光,現在也該還上了,來,把臉伸過來。」
「憑什麼!這一把不是耕平你輸了嗎?就算要算賬的話,肯定是要先把你的這把結算了吧?」
三人這麼說着,把撲克牌一摔,便紛紛在高速移動中的船上站了起來。
在陽光的折射下,渾身上下塗滿了防曬油的三個人,宛若三個金燦燦的小金人。
「你們這到頭來不還是沒有兩樣嗎?!」
小哥想要吐槽,但對於後面的這三個傢伙,他隱隱的覺得自己要是再過多的產生交涉,恐怕在自己身上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於是乾脆硬着頭皮再次把腦袋轉到前面,不再搭理後面的三個傢伙。
果不其然,他的腦袋剛剛扭到前面,後面就再次傳來了激情刺激的搏鬥聲音。
「啊啊煩死了,早知道岸上的時候就不和這幾個人接觸了。」
他嘴裏這麼嘟囔着,聽着後面傳來的越來越激烈的廝打聲,眉頭抽搐一下。
就在這時,一塊黃色的破布突然從後面飛來,一把纏到了小哥的腦袋上,差點就蒙住他的眼睛。
「豈可修————!!!」
駕駛員小哥額頭瞬間青筋暴起,但出於安全駕駛員的本能,他還是立刻揪掉了纏在自己腦袋
五百六十一 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