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不管怎麼說,把伊織捆成這個樣子也實在太可憐了吧?」
愛菜有些苦惱的,看着被眾人像是粽子一樣五花大綁捆着,丟在地上吐白沫的伊織。
「誰讓他自己逃跑的,要是不捆結實的話,等會兒還會跑吧?」
賽巴斯倒是回答的理直氣壯,連帶着跟在他後面重新翻回院子裏的耕平,也是贊同的點點頭。
「真是的,就不能用更溫和一點的辦法嗎?每次你們幾個就是這樣,最後總幹不成事。」
愛菜小聲的嘟噥一句。
「呵,這次不會了,就相信我吧愛菜,我的理論絕對有效。」賽巴斯自信的一笑,在月光下露出兩排閃着銀光的潔白牙齒。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干吧!」
.......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塞巴斯和耕平他們,先是費力地將客廳的那條長條木桌,一路搬到了後院。
而後,賽巴斯親自像是扛着小豬仔一樣,將扔到地上被麻繩捆綁着,還在不斷掙扎的伊織,給結結實實的面朝上綁到了木桌上。
被牢牢綁在桌子上的伊織面朝上,一雙驚恐的眼神,求助似的望着後院除了塞巴斯之外的所有人,試圖激發他們內心的哪怕一丁點兒的人文關懷。
「嗯...賽巴斯,為什麼直到現在,我還是看不出你是在幫助伊織克服恐懼感啊?你這完完全全是在虐待他吧?」
愛菜被伊織求助的目光盯得有些良心過不去,還是有猶豫的開口問道。
的確,眼看着此時被綁在木桌上絲毫動彈不得的伊織,眾人確實是看不出來塞巴斯做出了什麼有效的成果。
眼前的場面,倒是更像是變態殺人狂的作案現場。
「別急啊,真正的脫敏實驗到現在還沒開始呢,現在只是把場景佈置好了而已。」
面對着圍觀者的質疑,賽巴斯不以為然,他重重的將一包剛開封的抽紙放扔到了桌子上,隨後擰開了耕平遞過來的一瓶礦泉水,先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口,隨後擰上瓶蓋,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已知,伊織這小子是因為內心對於水的恐懼,所以才不敢在水下長時間憋氣的。那麼為了克服這一點,我們必須消除伊織對水的恐懼。」
一句很標準的廢話,眾人也都默默的注視着塞巴斯,等着這傢伙如果說不出有用的道理,就把伊織放下來,把這傢伙綁上去。
被一眾危險的目光注視着,賽巴斯卻是微微一笑,從紙盒中抽出來一張抽紙。
「脫敏療法開始。那麼第一步,我們要先給予伊織一點點微弱的刺激,讓他消除窒息這種因心理恐懼所帶來的不安感。」
賽巴斯輕輕的將自己剛抽出來的那張紙,放在了被綁在木桌上的伊織的臉上,就像是伊織臉上蓋了塊白布一樣。
伊織自然是不肯配合的,張嘴一吹,就把蓋在臉上的衛生紙給吹跑了。
「賽巴斯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愛菜吐槽式的發問了。
「當然有意義,這一步是為了讓伊織冷靜下來,不要這麼緊張,從而能讓實驗達到更好的效果。」賽巴斯平靜的將地上的衛生紙撿起來,絲毫不浪費的重新蓋在伊織的臉上:
「你看看,臉上蓋了張衛生紙,不就像是死者臉上被蓋了塊白布嗎?心靜自然涼,心臟不跳了,人自然就平靜了下來,也沒聽說過有屍體會緊張的吧?」
「塞巴斯!我告訴你我怎麼做才會不緊張,你把我放下來,你自己躺上去,我就不緊張了。」
伊織又一口氣把紙吹了出去,被綁在木桌上的他,十分挑釁的對賽巴斯撂下了垃圾話。
「嘖,看來實驗體還是不怎麼配合呢。」賽巴斯有些傷腦筋的嘖了一聲。
「喂,賽巴斯你這傢伙現在連裝都不裝了,連稱呼都改了啊喂!?」耕平忍不住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