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大廳中多餘的板凳拼到一起,塞巴斯疲憊的雙手枕着腦袋直接躺了上去。
國字臉大叔不知是因為剛才事件的愧疚還是什麼原因,這麼默默的盯着自己找地方躺下的塞巴斯,沒多說話。
「大叔,我身上沒帶錢。」
躺了一會兒的塞巴斯,冷不防的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突然說這個幹嘛?我沒有勒索你吧?你小子別誣陷我啊!」
大半夜的和這小子單獨關在一起,突然聽人說這話,警察大叔還是有點害怕的。
「你剛才不是說要我賠你豬排飯嗎?」賽巴斯側過身子,一隻手支撐着腦袋,看向因為有些疲憊而用手搓了搓臉的國字臉大叔。
「你這不是沒吐出來嗎?」大叔吐槽了一句後,站起身去給自己泡了杯茶。末了,走過來時他端着兩個杯子。
「喏,也別說我在這虐待你,剛才轉的難受的話,喝點茶壓一壓。」
「喔。」賽巴斯半躺着,伸手接過了茶杯,往杯子裏面一看,褐色的茶水裏飄着兩三片細長的茶葉,不過香氣很足,稍微抿了一口,確實好受了些。
「話說大叔啊,你是不是心情很不好?」
塞巴斯捧着杯子坐了起來,望向坐在電腦後面,眼睛一直盯着屏幕,時不時啜飲一口茶水的大叔。
「嗯,看出來了?雖然今天的壞心情大多數是因為你這傢伙產生的。」大叔又嘆了口氣,把茶杯放在電腦桌上,剛想說些什麼,眼睛不經意間掃向了警局大門,瞳孔驟然一縮。
「搞什麼?」賽巴斯因為大叔話說到一半就卡住,有些不爽,於是便順着他的視線也一起望向了門外。
一張因為擠壓而扭曲變形男人的臉,貼在玻璃門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屋內兩人,嘴裏還不斷的喘着哈氣。
本來按道理說,賽巴斯是應該會被嚇到的,但不知怎麼,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自己的那兩位時而會露出鬼畜表情來嚇自己的好兄弟,和他們相比,這個把臉貼在門上的傢伙,只是屬於普普通通的範疇而已。
「喂,這不是有業績上門了嗎?這是變態吧?」
賽巴斯又看了眼門外,頗為淡定的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真是難得你這傢伙竟然沒有被嚇得尖叫起來啊。以前也有半夜被拉過來問話的遊客,他們可是被嚇到直接哭出來的。」
似乎是對於賽巴斯的淡定起了些興趣,不過國字臉大叔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解決一下門口的那個『變態』才行。
「喂,佐佐木,你要是不想再收投訴扣績效的話就老實進屋,門沒有鎖。」
大叔將手邊的衛生紙團成團,砸向了玻璃門。
「切,難得見有深夜來客,不過這位怎麼這麼淡定?讓人失望啊。」
被稱之為佐佐木的奇怪男子,把臉從玻璃門上移開,笑着推門走進屋內。
「呦~雖然不知道這位為什麼,半夜被我們的鐵血警探給『邀請』進警局,不過沒關係,初次見面,叫我佐佐木就好。」
這位新進來的性格有些跳脫的男人,長相比較清瘦,笑容很是陽光,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和國字臉警察大叔完全是兩個發展方向。
他進屋時套着一件米色的高領風衣,倒是有幾分電視劇里特有的那種花花公子模樣。
「我是賽巴斯。」因為不清楚這男人的具體身份,賽巴斯謹慎的簡短做了自我介紹。
「吶,怎麼回事鐵血警探,這回又是什麼原因大半夜的拉人回來了?」
聽了賽巴斯的介紹,佐佐木笑容不變的側過頭,看向已經從電腦桌前站起身的國字臉大叔。
「不要叫我那個,搞得我好像是美國硬漢電影裏面活不過第二幕的二流角色一樣。」
大叔有些無奈的搖頭,順手指了指被扔在桌上的那一盒,現在估計已經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