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巴斯和耕平就這麼站在走廊上,眼睜睜看着千紗對着廁所里的那位元兇進行着處罰。
說真的,即使是兩人原本就計劃着要對伊織處刑,可看到千紗這麼殘暴的手法,也是難免心有戚戚焉的,和那個傢伙升起了些共情心來。
「希望伊織儘快能從心理創傷中走出來吧。」
耕平雙手合十的為自己的哥們祈禱着。
「是啊,我去拿些伏特加,等會說什麼也要給他灌下去,儘早忘掉這一切吧。」賽巴斯也是不無傷感的這般說道。
在千紗的處刑持續了十分鐘過後,這姑娘才算是放過了伊織,轉過身子,瞥了站在走廊上的賽巴斯和耕平一眼。
「呃...嗨~」
賽巴斯和耕平對上了這眼神,頓時一個激靈,連忙揮着手,回了一個有些僵硬的尷尬假笑。
「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千紗確實是很生氣的樣子,朝着另一個方向直接走去。
「呼...」賽巴斯和耕平見千紗走了,也終於算是鬆了口氣,對視一眼,連忙朝着廁所衝去。
待兩人擠進了廁所,原本心情悲戚的他們已經做好了面對慘狀的準備,然而一睜眼,眼前卻是並沒有出現像他們想像的場景。
伊織只是一臉平靜,衣着完整的坐在馬桶上,那像小學生一樣的端正姿勢,說是正襟危坐也不為過。
「呃....」賽巴斯和耕平原本準備好的安慰話語卡在了喉嚨里。
賽巴斯狐疑的望着端坐的伊織,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手中的伏特加遞給了伊織:
「不管怎麼樣,伊織你要堅強起來啊!」
「喔,謝了。」伊織接過酒瓶,不過卻只是握在雙手裏,似乎有些扭捏:
「不過,相比於這個,你們能不能再幫我拿些紙?乾乾的好難受。雖然剛剛千紗給拿了一些,可是好像不太夠,果然這種事還是兄弟之間更加知根知底....」
伊織感慨的說着,抬起頭,忽然發現賽巴斯和耕平兩人站在外面,正在默默的關門。
「別啊!好歹是兄弟,兄弟有難不應該幫幫忙嗎!」
伊織頓時慌亂的伸出腳來卡住門口,被門板接連夾了兩下,疼的齜牙咧嘴。
「你這傢伙,一見面就跟我們說這麼噁心的話,誰是你好兄弟了?你自己解決吧!」
耕平怒吼着就要強行關上大門。
「就是說啊,本來還以為你要些臉皮,被千紗那樣對待後多少會難為情一下,結果跟個沒事人一樣,真是讓人太失望了,沒看到我把酒都拿過來了嗎?就不能配合一下氣氛嗎!」
「啊?賽巴斯你在意的是這種事嗎?」暴怒中的耕平愣了一下,看了賽巴斯一眼。
「不光是這種事啊,明明之前還對我們耍陰險手段,結果見了面卻還有臉讓我們幫忙。我最看不起耍陰險手段的人了!」
塞巴斯怒不可遏的說出這話,就連身邊的耕平都又愣了一下,再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
「我喂喂,等等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雖然之前確實有過對不起你們的想法,可我已經決定放棄了,是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把事做成了啊喂!」
伊織拼命的用腳卡住了門板,對着門外的兩人嘶吼道。
「可惡,就算那樣我心裏也不爽。我今天非要把你鎖在廁所里一天好好反省一下,不管是誰來都沒用!」
此時門外拼命試圖鎖門的兩人,似乎已經忘了之前商量好的,一見面就要安慰自己好兄弟的事情。
「不要啊,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還有你剛剛說千紗對我處刑什麼的,那是什麼意思?她只是在幫忙啊!」
「誒?」此話一出,賽巴斯和耕平雙雙停下了拼命把門板合上的動作。
這倒不是伊織說自己認識到了錯誤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