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和伊織、耕平,看着被端到眼前的酒碗,整個人是有些懵逼的。
這玩意兒,該不會也是從廚房裏面拿出來的吧?什麼時候?
怪不得廚房裏面那麼乾淨,老鼠進去都要自帶乾糧,該不會是前輩們之前已經去過了啊喂!?
「可惡啊,越想越覺得咱們剛剛在廚房裏吃的那一頓太寒酸了。」伊織捧着碗不甘心的嘀咕一聲。
「本來就很寒酸,別說是蘿蔔開會了,就連蘿蔔也沒吃飽的說。」
似乎是察覺到了塞巴斯他們三人的眼睛神不對,阿時前輩誤解了他們眼神的意思,便笑着朝他們三個解釋道。
「啊,別擔心,咱們社恐的人可不會幹偷偷摸摸的事情,之前在包下酒館的時候交的有筆押金,提前說好,如果用到了什麼酒館裏的東西就直接從押金里扣就好了,你們別擔心這個。」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哈哈哈....」塞巴斯三人尷尬的笑了幾下,在得知這件事之前,真正偷偷摸摸的是他們三個才對啊。
「那是當然的,好了,你們幾個也別說其他的了,作為今天酒會的主角,你們三個就共同先干一杯,然後提祝酒詞吧,一人說一句哦!」
小手並不乾淨的塞巴斯捧着酒碗,瞅了一眼碗裏面那略帶渾濁的液體,以及吸了一口直衝嗓子眼兒的辛辣氣味,看向同樣有些心虛的兩個同夥。
直到現在,賽巴斯才終於算是想明白,為什麼伊織捧着一盆醋走進大廳,卻沒有被學長們發現醋味而當場逮捕。
學長們手腳不停的忙着開瓶,而且就這麼一直待在大廳里,一直聞着這刺鼻的味道,簡直像是在吸二手煙一樣,任誰都會鼻子暫時性的失靈吧?
不過拋開那些先不談,就單單是看着手裏的這碗酒,塞巴斯的心情一下子就頹喪了起來。
「可惡,準備了那麼多計劃,沒想到最後還是要走這麼一遭嗎?」他咬着牙滿滿的不甘心。
「不,不只是一碗。這碗酒只是來開場的,今天我們的宗旨是一瓶酒都不能完整的帶出酒館,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阿壽和阿時站在一起,看那表情似乎竟有些期待。
「那...沒辦法了,我開動了。」雖然賽巴斯心中有着1000個不願意,但是被這麼多壯漢圍觀,以及在這種殷切期盼的目光下,他還是勉強將酒碗湊到了自己嘴邊...
「其實我覺得,還是伊織你先喝吧,別忘了你這傢伙潛水考試的時候還欠我一次,順便幫我把這一碗給喝掉吧。」
賽巴斯轉身就要把自己的酒碗遞給伊織,卻發現坐在自己身後的伊織,正在偷偷的往自己的那碗酒里倒醋。
沒錯,就是他從廚房一路端過來的那一瓷盆的米醋,本來說好這玩意兒是要倒進酒缸的,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可恥的想要藉此降低自己杯中酒的度數。
賽巴斯大受震撼,剛想痛斥伊織,可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立馬轉身看向耕平。
耕平裝作若無其事的將拿着碗的手放到身後,直接倒進了身後的那口大鐵鍋里,又從裏面舀了一碗,面不改色的端了回來。
賽巴斯依稀是記得,耕平的那口大鍋里好像是類似於魚骨湯的味增湯,還是寵物食品。
他對於這兩人的操作也是驚為天人,不過賽巴斯卻是沒有辦法如法炮製,畢竟他的那一水桶料酒已經被阿壽前輩踢翻在了地上,現在滿地都是料酒的味道。
「可惡啊,我最看不起耍這種小手段的人了!」唯獨自己沒法作弊的賽巴斯出離的憤怒了,他剛想站起來大聲指責那兩個偷跑的混蛋,但是他忘記的一點是,在一旁圍着圈兒圍觀的幾位學長前輩也並不是瞎子。
「唰——」的一聲,剛剛手上有所動作的伊織,和剛剛把碗從身後端回來的耕平,瞬間被幾個衝過來圍觀的學長們給摁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幹什麼!?」伊織的雙手雙腳被摁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