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賽巴斯你從一開始就是打算拿我們兩個來試毒的,對吧?」
圍觀眾人中,伊織和耕平面朝着賽巴斯開始呲牙。
就在這兩個人做鬼臉的時候,突然船身整體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晃動,伊織和耕平臉色一變,一起咬到了舌頭。
「啊啊啊——」
「這是怎麼回事?」沒管那兩人的慘叫,阿壽前輩後退一步扶着牆壁勉強穩住身形,皺起眉頭,看向船長室的方向。
「該不會是觸礁了吧?又或者是冰山什麼的...你們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去找船長問問情況。」賽巴斯本來還想抖下機靈,卻被大家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着,於是只能閉上了嘴,老老實實的自己一個人推門去船長艙了。
由於通往船長室的路只能由艙外的甲板走過去,賽巴斯推開門後平穩着身子,踩在晃晃悠悠的甲板上,沿着船舷,艱難扶着桅欄向着艦首的方向一步步蹭過去。
雪白的浪花卷着泡沫,不斷的沖刷着忽遠忽近的船板,即使塞巴斯本身並不暈船,可在這種比遊樂園裏的海盜船還要刺激的多的失重感下,還是感覺到心頭一陣陣的發涼,只能硬着頭皮往前爬。
可還沒走兩步的,咬着牙的他卻是又聽到了身後傳來了熟悉的喊聲:
「塞巴斯你慢一點,先說好了要是等會兒我掉下去了,你可要救人啊!」
塞巴斯聽到這人的聲音一愣,隨後猛地回頭,卻是看到自自己身後,伊織和耕平兩個傢伙身上裹着不知從哪裏找來的塑料布,一樣艱難的攀着桅杆向自己這邊靠來。
「你們兩個蠢蛋,我有那玩意兒掉下去也淹不死,你們跟過來幹嘛?」
賽巴斯看到這兩個傢伙即使是冒着危險也要和自己一起行動,說心裏不感動那是假的,但是嘴上要強的還是怒罵了幾句。
「我說你們差不多可以了,只是一點小小的顛簸,至於表演的這麼生離死別的模樣嗎?」
阿壽和阿時前輩,身上扛着一卷卷的繩子,如閒庭信步般的從搖晃的甲板上走了過來,來到賽巴斯身邊還奇怪的瞧了他一眼。
纏在前輩身上的那大捆繩子連接着後面的奈奈華、濱岡梓等人的腰上,確保船隻的顛簸不會把他們甩下去。
「為什麼前輩跟個沒事人一樣?咱們不是潛水社團嗎?」賽巴斯一臉懵逼。
「沒說不是,不過潛水的話多少是要乘船出海的,只是這種小小的顛簸而已。以後多帶你們出幾次海,你們也會習慣的。」
阿壽前輩朝塞巴斯豎起的大拇指,同時咧嘴露出了一口健康的白牙。
「那什麼,出海什麼的可以再商量一下....」恐海症還沒有徹底被根除的伊織,在一旁支支吾吾的小聲提議道。
賽巴斯本來預想中的艱難危險的路程,被仿佛開掛一樣的兩位前輩繫上了繩子,很順利的一路拉到了船長室門前。
阿時前輩來到門前,稍微放鬆了下纏在腰上的繩子,伸手扣響了沉重的船艙鐵門:
「叩叩——船長先生,請問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過一會兒,鐵門上的金屬旋鈕自己旋動,厚實的艙門被從裏面打開。
「快點進來吧,現在船體浮動有點大。」老船長的聲音從半開啟的鐵門裏傳來,前輩們便和一眾人等全都烏泱泱的擠進了船長室里。
路船長穿着一身有些破舊的白色船長服,類似於西服的那種款式。
等賽巴斯再次站在船長室里的時候,卻見到上次離開時還一臉安穩微笑的老船長,此時卻表情有些焦慮站在大廳中央那複雜的儀錶盤前,他連和進來的眾人打招呼的功夫都沒有,一邊盯着不斷閃爍的儀錶盤指示燈,嘴裏還喃喃計念叨着什麼。
塞巴斯注意到,之前送給船長的那台老式留聲機被匆忙的放在了駕駛艙後面的柜子上,就連撞針都沒有復位,看樣子是直到剛才為止,老船長還在饒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