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平靜的日子就這麼過了三四天,期間賽巴斯也是充分接受了自己是一名大學生的身份。
反正此時在屋裏枕着手側躺着,一邊吃着薯片,一邊翻着從耕平那邊借來的漫畫的賽巴斯,是這麼想的。
「我回來了。」
推開板房大門的是伊織,他看着趴在地上,見自己回來也只是稍微抬了一下眼皮,就又重新開始看漫畫的賽巴斯,不禁發出了沉重的嘆息:
「賽巴斯啊,怎麼開學這才幾天,你就墮落成了這個樣子?」
「我哪裏墮落了?只不過是稍微看會兒漫畫而已,吃你家大米了?」
賽巴斯不滿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啪」的一聲合上漫畫。
「你還真說對了,那薯片我買的。」
伊織有些無奈的看着被賽巴斯吃了一半的薯片,直接伸手搶過來,當着賽巴斯的面開吃。
「我說你不是去外面玩了嗎?現在跑回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專程搶我薯片吃的吧?」
賽巴斯不滿的嚷嚷道。
「怎麼可能,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
伊織說着,仰起頭把已經空了的薯片包裝往嘴裏倒了倒,隨後一臉意猶未盡的說道:
「是耕平那傢伙,我們之前不是發現那傢伙竟然能夠模仿別人的聲線,就讓他幫我們上課打卡了嗎?」
「是啊,那又怎麼了?」
賽巴斯漫不經心的說着,又重新挑了個舒服的姿勢,把合上的漫畫書拿在手裏。
「今天耕平上課去晚了,坐到了第一排。」
「啪——」賽巴斯手中的漫畫書掉在了地上。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難道是耕平沒出聲,我們被記上曠課了嗎?」
他的表情微微發生變化,這種熟悉的感覺一下子把他拉回到了前世的大學生活。
「那倒沒有。」伊織擺了擺手。
「呼——我就說嘛,那位德語老師就開學點了一次名,一直沒有點過名的他怎麼可能搞突然襲擊?」賽巴斯鬆了一口氣。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伊織組織了一下措辭後,又繼續說道:
「我的意思是,耕平他坐在第一排,報完自己的到後,老師提到我們兩個名字時,他當着老師的面,模仿起了我們兩個的聲音。」
一時間,屋子裏安靜的可怕。
「耕平他....」賽巴斯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半晌後,他終於還是組織起了自己的措辭:
「我們...和耕平應該沒有這麼大的仇吧?他至於這樣抱着同歸於盡的做法,和我們一起下地獄嗎?」
「確實沒有,我們畢竟答應他每幫忙打一次卡,就送他一顆拉拉子的聯名扭蛋啊。」
伊織點了點頭,如是說道。
「那他幹嘛要做出這種鬼畜的事情啊啊啊!!還有伊織,你這傢伙為什麼到了現在還能這麼淡定啊!?」
賽巴斯有些崩潰的看着面前一臉淡然的伊織。
「老師沒記我們的名字啊。」
「啊啊啊啊....誒?」
正處於情緒崩潰中的賽巴斯忽然聽到了伊織的話,一臉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
「耕平都做到這個地步了,老師竟然還沒記我們的名字嗎?」
「據說當時的場面,是耕平在學完我們兩個的聲音後,史密斯老師只是掃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隨後就繼續喊接下來人的名字了。」
「真的假的?」
賽巴斯一臉的不敢置信,雖說之前就稍微感覺到了那個叫史密斯的德語老師做事風格有些不同,除了上課之外的事一律不怎麼管,這也是自己敢翹他課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