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平家住在一間連棟的公寓樓里,是那種多個家庭會租住在同一棟樓里的那種。
大學這幾年,大概這傢伙也就住在這裏。
此時的天色已經很晚了,雖然耕平剛洗完澡,但感覺到劫後餘生的賽巴斯,還是強行拉着他下了樓。
在這公寓的樓下,此時也只有一家居酒屋還在營業。
沒別的選擇,他們倆並排走進了這家小店。
「歡迎光臨,兩位客人要來點什麼?」
在這個時間點,就連居酒屋裏也沒有什麼客人,店裏打工的服務生已經走了,現在是老闆在親自接待他們。
「喏,隨便點,今天晚上吃點好的!」
落座之後,賽巴斯大氣的把菜單直接甩給耕平那邊。
「說真的...我不是太餓啊。」
耕平這麼說着,手上點菜的動作卻沒停。
好傢夥,確實是沒跟自己客氣啊。
賽巴斯笑了笑,跟老闆招呼先上兩杯鮮啤。
「喂,你不是剛剛才清醒過來,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喝酒吧?」
耕平放下菜單,有些擔心的看向這裏。
「呆膠布,就是因為大難一場,所以才要簡單喝一杯慶祝一下啊。」
賽巴斯端起了一杯泡沫豐富的鮮啤,仰脖咕嘟的猛灌了一大口。
「哈~活過來了!」
喝了一大口啤酒的賽巴斯舒爽的感嘆了一句。
「算了,你自己的身體,自己多注意些吧。」
耕平嘟噥着把菜單遞給老闆,忽然抬起頭,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賽巴斯:
「吶賽巴斯,我說你身體真的沒什麼問題嗎?總感覺你這傢伙是那種,明明平時看起來很有活力,可稍微一沒注意,就很容易死掉的那種類型啊。」
「放心吧,一般來說,我還是不會輕易死掉的。」
賽巴斯擺了擺手,示意還在說吉祥話的耕平趕緊閉嘴。
他們兩個正說着話,老闆那邊就已經把方便處理的下酒小菜端上來,順便還把一道小菜特意放在賽巴斯面前:
「這位客人是大病初癒嗎,小店這邊贈送給你一個西葫蘆拌鱈魚子,祝你早日康復。」
「喔喔,老闆有心了。」
賽巴斯笑着謝過了老闆,又轉過頭來看着,已經開始對着小菜狂炫的耕平:「喂,怎麼可以一個人偷吃啊,來,先干一個再吃!」
「叮——乾杯!」
耕平抹了抹嘴巴,舉起酒杯,兩個人的杯子碰在一起。
既然都已經碰過了杯,那麼接下來也就不必在考慮什麼繁文縟節了。
炒麵、烤串、炸雞,各種適合下酒吃的東西,幾乎是無限供應的往桌子上端。
「我說啊,你身體剛恢復就別吃那麼多動物內臟吧?那個就讓給我吧。」
耕平指了指賽巴斯面前的一盤黑乎乎的烤串。
「這是什麼?」
賽巴斯好奇的拿起了一根,看起來好像是被切成小塊的內臟薄片,上面還刷着一層類似於醬油的黑色蘸料。
「大概是我點的烤豬子宮吧,怎麼,你要試一試嗎?」
「呃...不了,沒想到耕平你口味還真是獨特啊。」
賽巴斯毫不猶豫的放下了手中的烤串,然後將面前的這一整盤都端到了耕平的面前。
「切,你這沒有口福的傢伙,我不客氣了。」
耕平接過盤子,倒是毫不猶豫的把串子就往嘴裏塞。
看着開始胡吃海塞的耕平,賽巴斯頗感安心的靠在椅背上。直到這時候,他才感覺自己懸着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
大晚上
七十三 到底是什麼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