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用過了早膳之後,蕭靖便帶着宇文落雁和黎柏林一同騎着馬向鵝城進發。蕪州與鵝城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蕭靖心想這樣既能夠欣賞沿途的風景,又能順便了解一下當地的情況。於是,他們三人策馬從蕪州的南門出發,一路前行。
然而,當他們剛剛出城不久,就遇到了一群難民模樣的人正在排隊進入蕪州。這些人看上去疲憊不堪,神情憔悴。據估計,這批難民的人數不少於兩千人。這讓蕭靖感到十分詫異,他決定下馬查看一番。
三人下馬後,走到城門附近,蕭靖隨便走到一個壯實的男子身邊。這個男子推着一輛木輪車,車上鋪着厚厚的稻草,上面躺着一位年邁的婦人。一旁站着一個婦女,穿着樸素,手裏提着一個竹籃。在他們身旁,還有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和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老鄉,你們從哪來呀?」蕭靖走過去問那推車的漢子。
那漢子抬頭一看,見蕭靖着裝華麗,背上一劍,氣宇軒昂,便小心說道:「官人,我們是青安與江城之間的村民,那邊快打仗了。我們的糧草都被青安城裏的府衙徵收了,我們只剩一點口糧。大家都結隊往北邊來討生活,說靖王爺的仁政讓北邊境況好許多。」
蕭靖聽了,沉默不語,心中滿是愧疚和無奈。他知道這些百姓因為戰爭而流離失所,飽受疾苦,這實在是執政者的責任。他們原本應該安居樂業,但現在卻被迫背井離鄉,四處流浪。
蕭靖又往隊伍的前後走去,詢問其他的人,得到的回答都是大同小異。他發現這支隊伍里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孕婦,顯然都是拖家帶口。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迷茫和恐懼,讓人感到心酸。
面對這樣的局面,蕭靖深知自己需要儘快想出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這些難民不僅需要食物和住所,更需要一種安全感和歸屬感。但如何安置這些人呢?這是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正在這時,蕭靖忽然看到南門處有一隊騎兵正往這邊而來,他定睛一看,領頭的竟然是英姿颯爽、美麗動人的冷紫然。她身穿一襲紫色戰甲,騎着一匹高大的白馬,身後跟着一群士兵,顯得格外威風凜凜。
冷紫然翻身下馬後,立刻就往城門處走去,向守城的士兵詢問情況。蕭靖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相信以冷紫然的智慧和能力,一定能夠妥善安置這些難民。
然而,蕭靖並沒有主動去與冷紫然打招呼,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隨後,他翻身上馬,帶着宇文落雁和黎柏林一同往南方疾馳而去。
一路上,宇文落雁皺着眉頭,疑惑地問:「怎麼青安的難民都到了蕪州?這裏距離青安可有好幾天的路程呢!」
黎柏林也感到十分奇怪,他高聲回答道:「也許是因為鵝城的難民太多了,無法容納這麼多人,所以他們只能往北而來,希望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還有一種可能,難民在鵝城不受待見。難民無法安身,就往這邊來了。」宇文落雁依然提高嗓門道。
蕭靖、黎柏林和宇文落雁三人沿着官道迅速往南奔去,一路上,他們發現每隔一段距離就會遇到一群往北逃亡的難民。這些難民人數眾多,粗略估計至少有幾萬人。
三人騎着馬,大約到了午時,終於抵達了一個名為黃陂的小鎮。這個小鎮規模不大,但卻位於一個山谷之中,四周被群山環繞。
進入小鎮後,蕭靖三人找到了一家酒家,並下馬走了進去。酒家內的客人並不多,院子裏堆積着巨大的酒缸。
三人找了個空位坐下,宇文落雁點了些酒菜。正當他們準備用餐時,突然門外湧進了一隊身穿游騎服飾的人,共計十幾名。
「小二,趕緊點菜,上酒。」一群身着游騎服飾的人走進客棧,大咧咧地坐在兩張桌子旁,其中一人高聲喊道。
「游騎怎麼會在這裏?」宇文落雁微微皺眉,低聲向身旁的黎柏林問道。
黎柏林臉色陰沉,冷冷地道:「他們不是真正的游騎。」
「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