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諸位使節紛紛走出府邸去邀請那些至關重要的賓客們,絡繹不絕的達官顯貴們也陸陸續續地抵達此處,前來參加這場莊重肅穆的弔唁儀式。
經過長達三天三夜的守靈時光後,終於開始有人蒞臨位於蕪州的靖王府,向逝者表達沉痛的哀悼之情。此時此刻,整座靖王府都被一片潔白如雪的縞素所籠罩着,仿佛沉浸在無盡的悲傷之中。而那黑與白兩種鮮明對比的色彩,則成為了這裏唯一的主調,更增添了幾分莊嚴肅穆之感。
就在這一天,蕭靖端坐在勁松堂內,神情凝重地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眾多弔唁者。正當此時,只見隋波孤身一人緩緩走進了屋內。他先是恭敬地向着蕭靖行了一禮,然後語氣沉重地說道:「殿下,近日來城中的大街小巷裏開始流傳起關於您逼迫蘭貴妃自盡一事。傳聞稱蘭貴妃與蕭棣之間存在不正當關係,惹得殿下心生不滿,於是便賜予她三丈白綾,令其自縊身亡。」說完這番話後,隋波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着蕭靖的回應。
聽到這個消息,蕭靖心中暗自思忖道:「果然還是來了啊……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來此事背後定然隱藏着某些不為人知的陰謀詭計。」想到這裏,他微微皺起眉頭,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並示意隋波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去。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清者自清。貴妃娘娘的遺體以後還是要隨葬父皇的和陵。」蕭靖微微眯起雙眸,輕啜一口杯中的香茗,神情淡然,似乎並未將外界的風言風語放在心上。他那深邃而睿智的目光,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對於這些無稽之談,不過是付之一笑罷了。
就在此時,朱雲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進了屋內。他的身影顯得有些凝重,似乎背負着沉重的心事。丫鬟們趕忙上前,為這位貴客奉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然後悄然退下,留下一片寧靜。
朱雲端坐在椅子上,緊盯着蕭靖,眼中閃爍着難以掩飾的怒意。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殿下,如今外面的傳言可謂甚囂塵上。有人竟妄言您並非蘭貴妃所生,更離譜的是,他們竟然還懷疑您根本就不是先皇的親骨肉,而是蘭貴妃抱養而來!」說到此處,朱雲不禁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握成拳,顯然對那些造謠之人恨之入骨。
「朱師傅,您看吶,咱們真正的敵手終於按捺不住啦!不過呢,這倒並非是什麼壞事喲。他們肯定會趁着這個絕佳時機,大肆蠱惑人心,但這樣一來,他們遲早都會暴露出自己的破綻。」蕭靖一邊說着,一邊示意朱雲先坐下來稍作歇息。就在此時,花朝海、宇文落雁以及黎柏林三人也相繼邁入屋內。
眾人紛紛將各自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一一道出,宇文落雁更是氣得直接破口大罵起來:「這群可惡至極的傢伙們!簡直太過分了!」
「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如今這般情形,想必敵人也是瞅准了此乃搬倒殿下的大好良機。放眼整個天地之間,如果要論及實力之強大者,那無疑是非殿下莫屬了。而究竟是誰最為渴望能與殿下爭奪這天下呢?毋庸置疑,此人必定便是那些謠言的始作俑者。」花朝海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依你之見,莫非是蕭棣不成?」宇文落雁皺着眉頭追問道。
「哼!就憑他那點兒能耐,還遠遠夠不上資格呢。雖說如此,但他定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給咱們找麻煩的機會。」花朝海臉上流露出對蕭棣滿滿的鄙夷與不屑之色。
「那還能是誰?難道會是胡燕或者夏涼嗎?」宇文落雁滿臉狐疑地說道。
「殿下曾經在胡燕當了整整八年的人質啊!胡燕怎麼可能站出來否認蕭靖並非先皇親生兒子這一事實呢?況且,他們最為疼愛的公主都已經下嫁於蕭靖了,如此這般編造這些流言蜚語對他們而言究竟有何益處呢?」花朝海想也不想便即刻否定了胡燕存在嫌疑的可能性。
「再者說了,如今胡燕正遭受着冰人的猛烈攻擊,自身都已是應接不暇、疲於奔命了。至於夏涼嘛,則一直偏安於一角,更是沒有任何理由去散播此類謠言啊。」花朝海緊接着補充道。
「說到冰人的進攻,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