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武影終於看清與自己一同出手的那三個人已然身受重傷倒臥在地,他們痛苦地呻吟着,顯然已失去再戰之力。此情此景讓武影意識到這場戰鬥已無法繼續下去。
武影緊盯着面前的蕭靖,嘴唇緊閉,一言不發。身為一名武者,他深知言而無信乃是大忌,然而此刻的局勢卻令他陷入兩難之境。
蕭靖目光冷冽如霜,直視着武影,寒聲道:「杜鵑究竟身在何處?還有,你們在凌河北部峽谷修建這座基地所圖何事?」
武影依舊沉默不語,只見他緩緩蹲下身子,拾起一根竹棍,在地面上寫下幾個字——「杜鵑在煙州」。寫完之後,他又迅速抬起腳將字跡抹去。
蕭靖見狀不由一驚,心中暗自思忖:「怎會又是煙州?那裏究竟隱藏着怎樣的秘密?」對於第一個問題雖然有了答案,但第二個問題武影並未回應。
蕭靖眼中寒光更甚,語氣愈發冰冷地問道:「你們竟敢在我的大本營附近修築這座基地,難道就不怕我將你們一網打盡、徹底覆滅嗎?」
面對蕭靖咄咄逼人的質問,武影依舊保持着那副漠然的態度,平靜地答道:「殿下,在此處建立基地並非由我所能決定。至於其中緣由,恕我無法奉告。」
蕭靖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不怕我現在就將你們這個基地夷為平地?」
武影面無表情地微微搖頭,似乎完全沒有要回應的意思,又仿佛是覺得蕭靖所說的摧毀這座山谷基地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絕無可能之事。
蕭靖緊緊盯着那些正緩緩步入洞穴的氂牛,心中急速地盤算着接下來究竟該採取怎樣的行動才最為妥當。就在此時,只見羅志華手中提着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走了過來,從那沉甸甸的樣子便能猜到其中裝着的一定是步槍無疑。而王冰川也緊隨其後趕至此處。
武影向着眾人深深鞠了一躬之後,便吩咐手下之人將那三名受傷的同伴小心翼翼地抬起,朝着山洞方向走去,而他自己則毫不猶豫地轉身邁向了山洞之中。
「看他們方才出手的架勢,這些人的武功着實不容小覷啊!」黎柏林忍不住發出一聲由衷的感慨。
「諸位想必都已經親眼目睹了,剛剛那位便是武影。他們居然能悄無聲息地將基地建造於咱們的眼皮子底下,由此可見,他們是我們敵人的可能性極大。若是此刻貿然與他們展開正面交鋒,我方處於劣勢地位,畢竟對方藏身暗處,而我們卻對其內部狀況一無所知,再加上這山洞之中肯定設有諸多機關陷阱,如此一來,勝負實在難以預料。」黎柏林面色凝重地分析道。
「事不宜遲,我馬上安排人手將凌河北城牆加高二十尺,這樣起碼能夠密切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以防他們突然發動襲擊。」王冰川當機立斷地說道。
經過一番短暫而激烈的討論後,五個人最終達成一致意見——暫時選擇先行撤離。於是乎,他們依然搭乘着四隻威風凜凜的金羽鷂鷹,向着凌河安國王府的方向飛去。
此時,時間已悄然來到正午時分。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一層厚厚的積雪所覆蓋,銀裝素裹,美不勝收。但此刻,這美景並未能吸引住五人的目光,因為他們心中各有所思。
當金羽鷂鷹穩穩地降落在凌河安國王府時,蕭靖熱情地邀請眾人一同在王府享用午餐。然而,儘管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但大家的心思顯然並不在此處。
正所謂「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北部峽谷那顆如同釘子一般深深扎入的勢力,猶如一根魚刺卡在喉嚨之中,不拔不快。身為凌河地區的首要負責人,王冰川滿臉愁容,眉頭緊緊皺起:「殿下,咱們無論如何也得想個法子拔掉這顆釘子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憂慮與急切。
蕭靖微微頷首,表示贊同王冰川的看法,並陷入沉思當中,試圖思索出一個萬全之策來應對當前的局勢。就在此時,宇文落雁突然開口問道:「杜鵑怎麼會在煙州?」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聽到這話,蕭靖同樣感到十分詫異。原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