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雪紛飛的夜晚,眉山後山的茅草屋裏,七人圍坐在一起,四壇米酒幾乎被喝光。蕭靖沉醉在夢鄉中,忽然被一陣口渴喚醒。他口乾舌燥,睜開眼,發現四周依舊漆黑,身旁則躺着宇文落雁和元潔。
蕭靖艱難地爬起身,摸摸索索地打着火石,點亮了燈,這才看清自己身在茅草屋中。想必是他們又把雲彬擠走了,蕭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歉意。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小桌旁,抓起茶壺,毫不猶豫地對着嘴猛灌。正喝得暢快時,突然聽到宇文落雁在睡夢中喃喃自語:「娟姐,真不是我!」這句話反覆說了好幾遍,聲音中帶着一絲惶恐和委屈。
蕭靖心中一驚,酒意瞬間消了一半。娟姐?難道是杜鵑?宇文落雁怎麼會在夢中提到她?他努力回憶着,卻因喝多了酒,一時怎麼也想不起宇文落雁是否認識杜鵑。
蕭靖皺起眉頭,凝視着宇文落雁,心中充滿了疑惑。他試圖從宇文落雁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但對方緊閉着雙眼,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中。蕭靖不禁陷入了沉思,他覺得這其中似乎隱藏着什麼秘密,而他卻無從得知。
第二日,蕭靖醒來,天已經大亮,身邊已經沒有了人。
蕭靖洗了把臉,來到吃飯的茅草屋,大家正就着鹹菜喝白粥。
「你們睡的可好?」蕭靖笑着問冷紫然三個姑娘,雲彬、黎柏林、冷漠都不在。
「還行,快喝點粥。」冷紫然幫蕭靖乘了碗白粥,又從一個有蓋子的陶瓷鍋里拿出煮的番薯。
元潔看着蕭靖笑,美麗的臉上綻放幸福的笑容。宇文落雁則埋頭喝粥,似乎發覺自己晚上說的夢話被蕭靖聽到了似的,有點不自然。
「紫然,怎麼你們也去了凌河新城買院子和鋪面?」蕭靖笑問。
「我爹說凌河以後會成為蕭漢西北的中心,我們眉山派在那裏一定要有個點,所以買了個院子。二十個鋪面則主要是我爹希望以後租出去,眉山也有穩定的收入來源。他本來想買五十個鋪面,可惜買的人太多,不是你,估計還買不到。」冷紫然笑着說道。
「你爹真是有眼光。」蕭靖豎起大拇指。
「我爹還說,這蕭漢的天下以後肯定還是姓蕭,而且是你蕭靖的。他看到凌河書院,直接都被你的操作嚇住了,五千個學生,兩百多名先生,這是什麼陣式?就這一條,我爹就看好你。我師傅還說了,其他不用看,蕭靖就這教育一項功勞,就可名垂青史。」冷紫然看着蕭靖樂呵呵繼續說道。
「眾口鑠金,還早着。一會我跟你到眉山書房,抄本荊山詩選。」蕭靖吃完就要往前山眉山派所在地去。
「等等,我們都去,先洗碗。」元潔喊道,她貴為公主,適應性真強。
洗完碗筷,大家到眉山書屋擺開陣式抄起荊山詩選。
大家整整抄了兩個時辰,蕭靖四人完整抄了四份。
「這可以在凌河書院開講。」宇文落雁道。
「只是缺了注釋。黃河、長江在哪呀?」冷紫然問。
蕭靖知道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裏,但他沒說。
「江名、地名不重要,主要是這陣式,青江也可以改長江呀。」宇文落雁道。
「是該在書院授課,這詩寫的實在太好。應該廣為流傳。」蕭靖笑道。
中午吃了飯,蕭靖帶着荊山詩選和元潔、宇文落雁飛回凌河。
晚上,蕭靖組織了兩桌,把凌河書院的三個副院長都請來了。
王冰川看了荊山詩選,整個人都入了迷;三個副院長也忘了第一次來安國王府,完全陶醉進去。
「這荊山詩選來自眉山一個手抄本,我們必須發揚光大,以後作為書院必讀課目。」蕭靖笑着打斷這幾個進士、舉人出身的書院領導的沉迷,笑着說道。
王冰川幾人這才恍然,今天殿下請他們來,除了給他們看詩選外。肯定還有要事。
「今天除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