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要不要給山西行都司那邊再派些人手?臣擔心他們…」于謙欲言又止。
「這樣才能更真,才能讓脫歡他們相信,戲做的過了,就容易露餡了。」
于謙走後,朱祁鎮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皇爺,東廠的人已經出發了。」侯寶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奴婢選的人都是生面孔,保證沒人認識他們。」
「睡覺!」朱祁鎮笑着回了寢殿。
一夜無話,朱祁鎮睡的天昏地暗,小小年紀居然打起了鼾聲,這讓在一旁守着的侯寶頗為驚詫。
第二天早朝,和朱祁鎮預料的一樣,都察院的御史們火力全開,引經據典,長篇大論,總結下來就一句話皇帝親征瓦剌不行。
朱祁鎮一直笑眯眯的聽着他們在下面表演,看着他們一個個義正言辭的樣子,朱祁鎮就像看猴子雜耍一般。
整個早朝,六部的尚書沒有一個出班奏報的,武將們則是和御史們唇槍舌劍,爭的面紅耳赤,到底是粗坯武將,肚子裏的墨水和心眼不夠用的,最後朱勇等武將被那幫御史噴的差點上演全武行,要不是朱祁鎮及時叫停,估計真能打起來。
最後張輔朱勇揮舞着海碗大的拳頭瞪着噴他的御史餘子俊等人道:「你們給我等着!」
御史們也毫不示弱的回瞪,「等着就等着,怕你就不是大明的御史。」
早朝結束,朱勇等人蹲在在午門外眼神不住的在那些走出來的大臣身上掃來掃去,張輔走過來道:「不回家,在這幹嘛?」
朱勇眼神不善道,「等那幫狗日的御史,老子非要讓他們知道是老子的拳頭硬,還是他們的嘴硬。」
「就是,那幫狗日的書生就是欠揍,老國公,這次您別管,我非把他們蛋黃子捏碎了下酒不可。」方政大聲衝着還未走遠的文官們嚷嚷道。
「對,狗日的書生,就知道耍嘴皮子,都快騎到咱們爺們頭上拉屎了,絕對不能忍。」一幫武將也跟着嚷嚷道。
這時,午門當值的侍衛副統領駙馬都尉井源跑了過來,笑呵呵的拱手道,「幾位公爺,等啥呢?」。
「原來是你小子當值啊,」朱勇斜眼看了看井源,「怎麼,馬倌改看門的了?」
井源,禮科給事中井田的兒子,朱祁鎮的姑父,嘉興公主的駙馬,樊忠被調往龍揚師後,朱祁鎮覺得井源人品還不錯,武藝也還行,尤其是其在歷史上的土木堡之變時力戰殉國,表現的還算不錯。於是就把他從太僕寺馬政升為侍衛副統領,兼殿前軍副將。
「胡扯什麼?」張輔呵斥了朱勇一句,回身對井源說道:「近日太忙,還未恭喜井駙馬高升。」說着,拱了拱手。
井源哪敢受張輔的禮,趕緊側身不受禮道,「末將不敢。您幾位是等那些御史吧,他們從東華門走了。聽着是要去醉仙樓。」
朱勇一聽,馬上站起身道,「走,去醉仙樓!」
「站住,一幫沒腦子的,去了你們還真揍他們,也不看看什麼時候,馬上要出征了,少惹麻煩。」
「張叔,就這樣便宜了他們?」泰寧侯陳瀛對着張輔叫嚷道。他爹是第一代泰寧侯陳珪,和張輔關係不錯。
「你要去你去,沒人拉着你,出了事,你自己去陛下面前抹脖子謝罪。」張輔沒好氣的扔下一句話走了。
「叔,張叔啥意思?」陳瀛又對朱勇說道。
「誰他媽是你叔,滾!」朱勇罵了一句,牽着馬走了。
陳瀛看看井源,又看看其他幾個人,恨恨的一跺腳罵了一句:「狗日的。」也不知道他罵的是朱勇,還是那幫欠揍的御史。
「走,去我家酒樓喝酒!」說完,一臉憤憤的走了。
井源滿頭大汗的將這幫殺才送走了,剛回到值班房,就看見御前的一個小太監着急忙慌的走了過來。
「駙馬爺,陛下讓您過
第50章 沒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