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雲南大捷,皇爺…雲南哎呦。」侯寶激動的舉着黔國公沐晟發來的捷報跑進了文華殿內。
「大膽,一個閹人怎敢擅入文華殿大學堂。」
馬愉雙手叉腰大聲呵斥道,侯寶一個愣怔,沒站穩,咔嚓,刺啦,完,褲襠又撕裂了,還把蛋…不對,把鳥給扯了。
朱祁鎮騰的站起身,一把抓過捷報,迅速看了幾眼,疑惑的抬起頭道,「朕記得只讓沐晟為大軍提供糧草,沒有讓他帶兵上陣吧。」
侯寶艱難的爬起來,看看馬愉不善的眼神,一手捂着褲襠乖乖的退到了殿外。
「陛下,可是雲南的戰事?」馬愉走過來問道。
「雲南大捷,你看看吧。」說着,將捷報遞給了馬愉。
馬愉看完,「哎呀,真乃難得一見的大捷啊。」
「確實是大捷,出兵一萬,不僅斬殺思任發父子,還將三萬叛軍全奸,我軍損傷不到兩千。黔國公沐晟不愧為忠烈之後,有勇有謀。」一旁的高谷也說道。
朱祁鎮心裡冷笑,斬殺思任發父子可不是她沐晟的功勞,再說這沐晟在捷報里只提自己率軍如何如何,隻字未提方政一路大軍,這讓朱祁鎮疑心大起。按照之前錦衣衛的奏報,這沐晟就是個只知道斂財,治軍平平的人,怎麼還能暴起一波以五千人干翻三萬人?
「今天課業先到此為止,兩位學士辛苦了,朕還有事和太皇太后商議,明日繼續。」說完,也不管馬愉同不同意,大步跨出了殿外。
侯寶立馬跟上,走着走着,朱祁鎮回頭道,「沒摔壞吧?」
「奴婢沒事。」侯寶一邊捂着褲襠,一邊臊眉搭眼的說道。
「你都多大的人了,行事還這麼孟浪,讓你少吃點少吃點,你看看你,回京後又胖起來了。」朱祁鎮饒有興趣的擠兌着侯寶道。
「額,奴婢也不知道怎麼的,喝涼水都長肉。」
「也是,你那啥都沒了,可不就只剩下長肉了嗎。」朱祁鎮想起後世一個短視頻上介紹的要想豬長肉快,還沒膻味,就得把豬劁了。
「奴婢該死…」
「行了,趕緊回去換條褲子再來伺候,丟人現眼。」
朱祁鎮大步走向後宮。
仁壽宮內,老太太眯着眼睛看完捷報,「孫兒,這仗是黔國公打的?」
顯然,老太太也有疑慮。
「孫兒當時給沐晟下的聖旨是方政為主,沐晟負責糧草轉運。」
「你想怎麼辦?」
「孫兒想讓雲南的錦衣衛查一查,並召方政回京。」
「祖母問的是萬一是沐晟謊報軍功,你怎麼辦?」張氏看了看朱祁鎮,笑着說道。
「孫兒拿不定主意,請皇祖母聖裁。」
「沐家世代鎮守雲南,又是開國勛貴之後,這些年對咱們朱家也是忠心耿耿,這個沐晟祖母多少知道一些,大才沒有,是有些貪財,念在他沐家祖上這些年功勞的份上,就小懲大誡吧。」
朱祁鎮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是,孫兒聽皇祖母的。」
「等錦衣衛做實之後,削去他一切官職,黔國公的爵位給他留着吧,讓他回府思過。」張氏嘆息一聲,說道。
「一切全憑皇祖母聖裁。」
見朱祁鎮臉色不對,張氏笑了笑,寵溺的拉着朱祁鎮道,「是不是覺得祖母處罰的輕了?」
朱祁鎮一笑,「按孫兒的想法,應該削去他的爵位,貶為庶民,另選賢才承襲黔國公爵位。」
「孫兒啊,祖母知道你的心思,只怕你削去了他黔國公的爵位,就沒打算在另立他人吧?」
被張氏看穿心思,朱祁鎮臉有些掛不住,「祖母,您也太心善了。」
「呵呵,祖母不是心善,沐家自沐英洪武十六年鎮守雲南以來,在雲南和周邊各省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