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乃是賈探春的肺腑之言,也是她今日前來的主要目的。
話說完,美眸緊緊地盯着賈環,眼中滿是期許。
賈環搖頭,正要開口解釋,只聽院內響起晴雯的聲音:「二小姐,四小姐,林姑娘,你們怎麼都來了。」
「今日到底怎麼了,三爺的院子倒是成了香餑餑。」
一聲嬌嫩之音響起:「主要是寶二哥去上學,我們閒來無事,這才來逛逛。」
「還有誰來了?」
「肯定是三妹無疑。」
伴隨着幾聲議論,腳步聲越來越近。
賈環自然沒有功夫與賈探春解釋。
「咯吱......」
書房門緩緩而開,兩大一小,三個少女出現在眼前。
中間的少女,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此女自然是林黛玉。
即便是眼下其並無憂愁之事,可仍病如西子,眉眼之間帶着幾抹愁緒,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關懷。
林黛玉右手邊,年齡稍大的少女,其肌膚微豐,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乃是賈府二小姐賈迎春。
左手邊年齡最小的自然就是賈惜春,剛才與晴雯對話的就是她。
「二姐姐,林姐姐,四妹,你們怎麼也來了?」
賈迎春,賈惜春還未開口,林黛玉嬌笑道:「連你這個往日裏最不樂意來此院的人都來了,我們豈能不來嗎?」
賈探春臉上一紅,一臉嬌羞道:「林姐姐牙尖嘴利,將來的林姐夫可是要吃虧了。」
「任憑他才學再高,怎比得上姐姐這張嘴?」
林黛玉臉上閃過一抹的羞紅:「死丫頭,胡說八道!」
「哪裏來什麼姐......」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一撲上去,兩女相互撓着咯吱窩,嬌笑聲不斷響起。
賈惜春本就年紀小,性格也灑脫,此刻雖未上前幫忙,可不住的指揮,熱鬧之極。
唯獨賈迎春如畫中痴女,未曾摻和,也未曾指揮,臉上偶爾露出一抹笑容,嫻靜之極。
短短片刻,四位少女的率真在賈環面前展露的淋漓盡致。
好一會兒,眼看兩女嬌喘連連,賈環開口笑道:「我倒是不介意你們將我這裏當成練武場,只是怕丫鬟,小廝看到,亂嚼舌根,說什麼大家小姐也有山野女子之野性,毫無教養,到時候又該怎樣?」
自顧自的一句話,賈探春,林黛玉趕忙分開。
兩女都嗔怒的看了一眼賈環:「若誰亂嚼舌根,看我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這是為何?」
「又不是我亂嚼舌根!」
林黛玉板着俏臉道:「治下不嚴,難道無罪?」
賈環一怔,趕忙認錯,賠禮作揖。
一番插曲,賈環與黛玉,賈迎春,賈惜春之間相熟了不少。
以往三女與賈環並不相熟,甚至諸多了解都是從府中傳言,以及丫鬟下人口中得知。
可昨夜因賈環兩首絕佳之詞,首次對賈環有了興趣。
今日約好一同前來,更覺賈環有趣。
不恃才,不傲物,一臉謙順,滿臉和氣。
「環三哥,昨夜之詞真出自你手?」
「我也通文墨,這詞朗朗上口,以情感人,便是古之大家,也沒有幾人能寫出。」
「尤其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你年紀比我大不了幾歲,怎麼有如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