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沐以前雖跟安親王有過來往,但也只是泛泛之交,至於跟東安郡王,就更沒什麼交情了,所以沒保下對方壓着不發的心思,當下聽了,便着宗人府核實此事。
此時在安王府聽說了楚清嫵因謀害皇嗣下獄然後還除族事的唐語蘭,一邊得意於自己的錦繡前程,想着當年楚清嫵那麼得瑟,現在如何,竟是將死之人,而自己卻成了人上人,能不得意嗎?一邊也不由有些唏噓,當然這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就像有些天生愛幸災樂禍的人,聽着別人的苦難,在八卦的同時,感嘆兩句一樣,並不是真的如何同情楚清嫵的遭遇。
正在得意間呢,突見宗人府會同大理寺還有刑部,三司人馬齊到,後邊還跟着太醫院御醫,說是楚清嫵供稱自己的孩子來路不正,要查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冒充的,不由猶如晴天霹靂,一邊恨不得將拖她下水、拉她做墊背的楚清嫵吃了一邊哭道:「孩子真是我的啊,怎麼可能是冒充的……」
雖這樣嚷嚷,但到底有些心虛。
而宗人府的人哪會跟她理論這些,指揮着太醫院御醫上前,先是按住了東安郡王查,一查就查出來了,早在這孩子出生之前,東安郡王就被人下了絕育藥不育,所以這孩子怎麼可能是東安郡王的;然後又查唐語蘭,看看她可生過孩子,她不是嚷嚷着這孩子是她的嗎?如果是的,那就是跟人通姦,要沉塘;不是,那就是假冒宗室,混淆皇家血統,照樣砍頭,一查,自然真相大白:唐語蘭從未有生育的痕跡,這孩子自然就是假冒的。
查這些事,簡單的很。不大會兒便真相大白,證據確鑿。
而這時唐語蘭和東安郡王看事情已經藏不住,真相大白了,聽說是楚清嫵舉報的。為的是戴罪立功,怕她還真的戴罪立功,逃過了一命,不想放過楚清嫵,便爭先恐後地說。東安郡王不育,是楚清嫵下藥的緣故,要不是她下藥導致東安郡王不育,他也不會出此下策,讓三司明察。
三司看着這樁曲折複雜的案子,不由搖頭,不過查這事也不難,楚清嫵害怕上刑,一聽詢問,趕緊老實交代了。
於是事情便清晰明了了:楚清嫵是大周幾十年來最可怕的毒婦。先是下毒加害自己的妹妹不說,進了夫家,還殘害丈夫子嗣,看丈夫因此發怒休了她,還下毒加害丈夫,如此行徑,直讓人咋舌。
三司上報趙沐,趙沐看了也不免瞠目結舌,暗道他後宮那些女人,大部分都不是好東西。但跟這個楚清嫵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這女人,還真是他所見過的最毒的婦人。
於是最後傳下聖旨。說念在她舉報有功,但謀害皇嗣的事非同小可,所以可不判凌遲,賜她一杯毒酒,留她全屍。
楚清嫵看沒能從輕發落,但至少。不用受凌遲之苦,那也行了,本來,她也想了,要真的從輕發落,不會死,但要坐一輩子牢,那也是生不如死的事,現在看是毒酒了斷,她倒從容了,想着自己已經重生了幾世了,這一下毒酒了斷,說不得又能再一次重生,到時再干倒楚清妍不遲,於是也就不再痛苦恐懼,坦然接受了。
可惜她的美夢白做了,喝過毒酒後,沒像前兩世那樣,意識朦朧又慢慢清晰起來,而是意識越來越朦朧,最後完全陷入了黑暗。
在陷入徹底的黑暗前,楚清嫵的意識大叫,這不對,不是再一次重生嗎?怎麼就能這麼死了?我還要重生!讓我再重生一次!這一次我一定能幹掉楚清妍,享受榮華富貴!……
這意識極短,不等她發完宏願,那意識就斷了,徒留她滿心不甘。
「人犯已死。」女牢頭向上面報告。
之後將楚清嫵的屍體交還楚家。
楚大老爺覺得家裏出了這樣一個毒婦,實在是有辱名聲,早在楚清嫵被抓時就已經將其除族了,這時人交了回來,也只是楚大夫人含淚將她收殮,不過就是楚大夫人,雖看在是自己親生女兒的份上,將她屍身收殮了,心裏也埋怨女兒胡來,暗道就算你討厭楚清妍,總該看看形勢吧?這樣上趕着找死,能怪到誰?搞的出了這樣的事,不但你自己把自己玩死了,還害的家裏被人指指點點,讓她都羞於出門,如此,楚大夫人能不埋怨女兒嗎?
至於安王府混淆血統案,趙沐念東安郡王情有可原,又同情他娶了毒婦,本來大好的富貴王爺生涯變得這麼倒霉,免其
第二一一章 大公主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