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一個人喝酒不覺得悶嗎?」
憂梵悠然地小酌淺飲,比起大河宴的熱鬧,他更喜歡絲竹軒中的安靜,所以從大河宴之中行出之時,他便獨自來到了這裏。一個小小的酒館,在那蒼翠的竹林之中半隱半顯,這讓駱圖驟然之間有些心動,他需要安靜,所以,便步入了其中,但唯有進來了之後,他才知道,這裏的靜謐讓人的心仿佛可以一下子沉澱了下去。
不過真正讓駱圖驚訝的是,這片竹林中的每一株竹子所種植的位置都有玄機,許許多多的竹子竟然形成了一個九音妙玄陣,於是當有人進入這片竹林酒館之後,風吹竹林之聲,自然形成了九玄妙音,安心寧神,即使是一個人喝酒,也可以自得其樂,這也讓他知道,這上域之中的高人還真的不少。
憂梵抬起頭來,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毫不客氣地坐在他的對面,竟然直接抓過他的酒壺,對着壺嘴吹了幾口,而後一臉挑釁的樣子看着他,這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那是我的酒……」
「我知道,只是一個人喝酒多悶啊,所以我來陪你喝啊!」那人攤手笑了笑,絲毫不以為恥。
「可是你長得太醜了,我看着你喝酒真的很沒有味口,所以,你還是走吧!」憂梵說着,對着不遠處的小二道:「再給我來一壺酒吧!」
「對了,如果你真的窮得連酒也喝不起,那麼這一壺酒就當是送給你吧!」憂梵對着對面那中年人大方地道,但是眼神里卻儘是不屑。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只看對方上來的態度,他便知道是來找茬的,既然是找茬,又何必遮遮掩掩,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唄!
「你是在污辱我!」
「不,是你自己在污辱你自己!好了,酒給你了,你可以找張空桌子,自己去喝去,求求你別讓我看見你這張臉,不是什麼人都能有資格陪我喝酒的。」
憂梵的話讓那中年人的臉『色』變得鐵青,這是**『裸』的羞辱,但是對方說的卻是那般自然坦率,一下子引爆了他內心的憤怒。
「咔……」就在小二將酒送來的時候,駱圖身前的桌子卻驟然一分為二,桌上的那幾碟小菜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直接籠罩了駱圖身前的每一寸空間。
那中年人在此刻驟然出手,駱圖言語之中的羞辱讓他終於忍無可忍,被徹底激怒了。
「哧……」駱圖的身體沒動,但是他座下的木椅卻像是裝了滑輪一般,瞬間退離數丈,而他身後的桌子在其身體所過之時,直接爆成了碎片,並未能對駱圖的身體造成半點阻礙。
「我說這位仁兄你連喝酒的錢都沒有,原來是因為人品太差啊,哥好心請你喝酒,你這又是唱的哪一曲……」憂梵看着那滿天撲來的東西零碎地灑落在地面上,不由得長身而起。
店小二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正在不知如何進退之時,卻赫然發現憂梵一步邁出,仿佛他們之間數丈的距離在瞬間消失,而後一根手指佔滿了他眼前所有的空間。
店小二不由得驚呼一聲,雖然憂梵那一指並非是攻向他,但是他感覺自己仿佛靈魂也在這一指之間被鎖定,駭然飛退之時,卻聽得一聲悶哼。一道暗影竟然以比他更快的速度飛了出去,然後他便看到自己酒樓的外牆直接被轟了開來,那道暗影直接飛了出去,讓千萬縷陽光自那破碎的牆洞之中透入酒店的二樓。
憂梵好整以遐地拍了拍衣裳,仿佛是想將上面的塵土拂去,而後看了看那目瞪口呆的店小二,十分不悅地道:「難道在你們絲竹軒之中喝點小酒都得不到安全保障嗎?什麼人都可以進來……」
「這……這……」店小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進退,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憂梵的話。所幸今天絲竹軒之中的人並不多。
「今天公子所有的用餐全都免費,絲竹軒之中出了此事,我等確實是有責任……」就在店小二不知如何回應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而後一名少『婦』款款而來,眼波流轉之間,仿佛有無限的風情。
「你退下吧,酒留下……」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