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樓,蘭且城眾多青樓之一,不過青萍樓看上去十分庸俗,在整個蘭且星青樓之中只能算是很低端末流的那種,與其它青樓不同的地方是,青萍樓中的女人大多都是異族,所以價格低,只是為了滿足一些人前來發泄一下自己的欲望而已。除了蘭且星之上那些確實是很窮酸的修士,稍有些品味的都不會前來青萍樓這種地方。
駱圖一走入這地方,便被裏面的氣味給沖得差點退了出去,劣質的酒,雖然有些姿『色』,但是卻看起來有些呆滯的女人,再加上那些光膀子大聲吆喝的漢子,他看到『插』在桌子上的短刀,看到拿着巨大婆羅獸骨頭在桌子上敲得梆梆響的惡漢,而在這些大漢中間一個籠子裏,兩個異族的女人在那裏撕得橫飛。
青萍樓,一群大漢卻在那裏賭一對異族女人的生死,讓駱圖感嘆莫名,弱小就只能是這樣的命運,事實上在他看來,那些異族也並不一定就真的是十惡不赦,而且他們也並非真的就全都對星痕大世界的人充滿敵意。相比起那些野獸來說,異族似乎還有着自己的文明,當然,異族的修煉者所修煉的本源似乎與星痕大世界的本源存在着某種莫名的衝突,所以,異族越強大,對星痕大世界的天地規則衝擊也就越大,在這種情況之下,星痕大世界之中存在一個傳說,那就是為何在星痕大世界之中,沒有人能夠突破大帝境,沒有人超脫,那是因為異族的存在,對星痕大世界天地規則的制約,一旦將所有異族滅殺,或者是將大部分異族清除的話,星痕大世界的天地規則必將再度升華,一方天地的規則升華,自然會使得那方天地所誕生出來的生靈變得更加強大。或許,那個時候,那些大帝才會真正找到突破之路。
關於太古之時的傳說,在星痕大世界這片天地之中存在着神靈,他們無與倫比地強大,即便是大帝階在他們的腳下都要顫慄,可是自從異族出現之後,那些神靈便消失了,甚至是從那之後,這星痕大世界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成為神靈的例子。這就是為何星痕大世界的生靈會如此敵視異族的主要原因所在,畢竟異族的存在斷了星痕大世界修士們的修行前路,那自然是不共戴天的仇怨,因此,星痕大世界的修士們可以容忍妖族的存在,鬼族的存在,甚至一些凶獸邪魔的存在,但是他們卻希望能夠將所有的異族全部諸殺。
在他們的眼裏,甚至沒有把異族當成人來看!當然,有些異族也確實不是人形的生物,可是大部分的異族似乎都是人形,只是因為受到這片天地規則的排斥,那就像是一種詛咒一般,化成了一種神秘的秘紋,烙印在他們的身體之上,無法清除。他們真正與星痕大世界修士的區別,只在於他們身體之中的本源異常,哪怕是生理結構都幾無二致。因此,當駱圖的目光落在籠中兩個赤『裸』的異族女人身上的時候,心頭卻有一種莫名的壓抑。
「現在還可以下注,還可以下注……」有人在那裏叫囂着,駱圖沒有停留,迅速繞過那混『亂』的大廳,直接向一側的內廂行了過去,他看到一扇緊閉的房門,裏面有粗重的喘息之聲,逃不過他靈敏的五感六識。只聽那聲音他便知道裏面在做什麼事情,只是他並沒有準備停下腳步,手掌貼於門上,一股巨力透了過去,那扇門後的門栓直接斷成了兩截,而後駱圖看到兩條交纏在床上白花花的身影。
「誰……」一聲驚怒之極的叫囂之聲自床上傳了過來,壓在下方那白花花的身體卻如八爪魚一般纏着上面的那道身影,使他一下子沒有掙脫開來。駱圖看到那八爪魚般的身體的大腿根部竟然有幾道鮮艷如盛開花蕾一般的胎斑印痕。那是天生血氣形成的胎斑,這是異族特有的標識。
「這就完了……」駱圖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的男人,好整以瑕地在房間的桌几上倒了一杯茶,濺飲了一口。
「你究竟是什麼人?好像我與你並沒有什麼糾葛!」左金指的臉上有一絲惱怒。不過也可以看得出他微微鬆了一口氣,在這且蘭城之中,想要他老命的人還真不少,如果來的人不是駱圖,那麼他只怕轉身就逃了,可是這個人他覺得自己並沒有逃的必要,第一,駱圖的修為看起來似乎比他弱一些,第二,他與這小子有一面之緣,雖然並沒能忽悠到對方,但是至少彼此沒有仇怨,所以,想來這小子找到自己,自然不是